“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是你無意間提到邢逸的,還是她誘導你說的。”李重潤打斷了李尚文的敘述,提醒他道。
李尚文皺眉想了一兩分鐘後。猛然抬頭,瞪著眼睛,驚聲說道:“是她先跟我提的邢逸。旁敲側擊的勸我防備著他。”
“把你們當時的談話,詳細說一說。”鄭老太太發話道。
李尚文邊回憶邊說道:“那個時候,我認為邢逸只不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兒而已,並沒有覺得他一個小保安有多大的能耐,更不會對我產生什麼威脅,可是她卻告訴我說邢逸這個人陰險狡詐,不但很有心機。而且善於佈局。”
“我以為她是好意提醒我,才故意誇大其詞。這麼說的,可接下來她跟我說了一件她聽來的事情,聽完這件事,我才對邢逸重視起來。”
李重潤問道:“她跟你說了什麼事?”
李尚文繼續說道:“她說邢逸只是簡單的布了一個局。就輕輕鬆鬆的把餘慶省的地下世界,清洗了一遍,還將衛向東這個比狐狸都狡猾的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使其傷筋動骨,實力受損。如果邢逸想要做李家家主,將李家的資產收入囊中的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狙殺邢逸的計劃,是你想出來的。還是她建議你這麼去做的?”鄭老太太的臉上,沒有了平時的和藹可親,一直冷著臉色。
到了這個時候。李尚文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回答道:“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有了將邢逸趕出李家的想法,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穩妥可行的辦法。昨天我無意間聽到爸和二叔的談話,說今天要請邢逸來二叔家做客,我認為這是一個絕佳機會。於是和那個女人商量了一番後,決定找人在半路上將邢逸狙殺。如果他死了。誰都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只會認為是衛向東做的。”
“愚蠢,幼稚……”李重陽氣的高聲怒吼道:“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天衣無縫是嗎,可你知不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國安的閻王噬影就在紫金溪,閻王噬影是何許人,她是追蹤專家,你僱用的那個狙擊手,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她抓到了,而且還供出了你這個背後主謀。”
李尚文此時出了一身冷汗,嚇的不輕,他確實忽略了這一點,也沒想到閻王噬影這麼厲害。
李重潤問道:“那個狙擊手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李尚文如實的回答道:“透過那個女人介紹認識的,說是她的表哥,之前在國外做過僱傭兵。”
“唉……”李重潤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尚文啊,這是借刀殺人,你被人當槍使了。”
聽到這句話,李尚文心中震驚不已,疾聲問道:“二叔,是誰在利用我?”
“就你這智商,即使讓你坐了李家家主,也遲早會被人算計的家破人亡。”李重陽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李重潤說道:“這個人就是衛向東。”
“衛向東不是前幾天才和邢逸水火不容的嗎?可是我和那個女人早就認識了啊。”李尚文不解的問道。
“你剛才也說過,衛向東這個人比狐狸還狡猾,下閒棋,燒冷灶,他可是深諳此道。”鄭老太太替李重潤回答了李尚文的疑問。
李重潤補充道:“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可以給那個女人打電話,我敢肯定她早就溜之大吉了。”
李尚文聽了汗如雨下,慌忙掏出手機,還是不死心的打了那個女人的電話,聽到電話無法接通,他才徹底死心,萎頓在地。
看著自己疼愛的孫子,如此難當大任,鄭老太太痛心的閉上了眼睛。
吳城衛向東的別墅內,血凝堂的重要成員之一章陽,正站在他的面前,向他彙報今晚發生的事情。
衛向東坐在沙發上,抽了一口煙,說道:“可惜了,不但沒有幹掉邢逸,還浪費了我一枚精心安排的棋子,那個女人解決了嗎?”
章陽說道:“東爺放心,她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而且沒有任何形跡可尋。”
衛向東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個狙擊手呢,國安的人不會從他嘴裡問出什麼吧?”
“他和那個女人一直是單線聯絡的,並不知道我們血凝堂的事情。”章陽肯定的答覆道。
“做的不錯,只能再找機會除掉邢逸了。”衛向東掐滅手裡的煙,站起身道:“明天你安排人把那些東西給聶卿雄送去。”
“好的東爺。”章陽笑著誇讚道:“說起這件事,我對東爺您,佩服的可是五體投地,國安的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您會將那些東西分開裝在兩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