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秋坐下來的那一刻,夏琴羽就已經將簡訊發給了劉星輝,也就是升龍會的“星哥”。
竺文楠瞪著曾宏秋問道:“你要拿什麼威脅我就範?”
透過瀰漫的煙霧,竺文楠看到曾宏秋牽起嘴角,露出一個陰險無比的笑容。他沉聲說道:“記不記得,你下體腫痛了三天的事情?”
竺文楠驚愕的瞪大了雙目。
曾宏秋繼續說道:“那天晚上。你醉酒之後,我安排了三個男人伺候你,並拍下了影片,當時你欲仙欲死,嫵媚的表情,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你個畜生……”竺文楠聲嘶力竭的撕扯著曾宏秋的衣服,卻反被他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捂著紅腫的臉頰,竺文楠的眼淚奔流而下,悽然的神情,讓人望之心碎,她低聲嗚咽道:“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哚!的一聲,夏琴羽的那把蝴蝶花舞,插在了餐桌上,此時她牙關緊咬,明眸中射出噬人的寒光,她恨不得立即將眼前這個男人變成太監,讓他無法再去禍害女人。為了不傷害到竺文楠,她還不能這麼做,等曾宏秋把影片交出來後,夏琴羽在心中發誓,一定要讓這個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曾宏秋冷冷的看了一眼,那把插在桌子上的蝴蝶花舞,不屑的說道:“想動刀殺人?好啊,我給你機會,不過我提醒你,那段影片我已經設定好了定時傳送,如果我不取消的話,竺文楠的父母親朋很快就會收到,到時候不但傷人的你要坐牢,她也會在別人的口水裡和鄙視的目光下,生不如死。”
見夏琴羽再沒有其他動作,曾宏秋知道剛才這些話起了效果,他輕蔑的一笑,然後轉頭望向傷心欲絕的竺文楠說道:“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打掉的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至於是哪個男人的,我也不記得了,給你安排過那麼多男人,實在是記不過來啊。”
“你……”竺文楠臉色煞白如紙,手在不停的顫抖。
“喪心病狂是吧。”曾宏秋掐滅手裡的煙,又續上一根,笑著說道:“在男人眼裡,女人就是個玩物,膩了,扔掉就是,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認清這個現實吧。”
“美女你說對不對?”曾宏秋滿臉得意之色的問坐在對面的夏琴羽,回答他的是一雙滿含怒火雙目。
曾宏秋舒展了一下身體,說道:“好了,廢話我也不再多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協議簽了,之後我就把那些影片還給你。”
竺文楠面如死灰,目光呆滯的靠在椅背上,似乎變成一具沒有了靈魂的**。
“不知道公共場合,不許抽菸嗎?”曾宏秋剛想起身離開,腦後就被人扇了一巴掌,又跌坐在椅子上,他猛然轉頭,看到一個體型彪悍的男人,站在他旁邊,怒視著他,其身後還跟著三個小弟。
“對不起啊,我這就把煙滅了,馬上離開。”曾宏秋連忙道歉。
兇悍男人讓開了過道,曾宏秋急忙開溜,跟在他後面一起走出餐館的,還有兇悍男人的三個小弟。這個兇悍男人就是升龍會的第一龍少囚牛——劉星輝。
劉星輝跟夏琴羽暗中點了下頭後,也離開了餐館。
此時就算再可口的佳餚,夏琴羽和竺文楠兩人也難以下嚥。
夏琴羽結了帳,攙扶著猶如行屍走肉的竺文楠,走出了餐館,然後將她塞到車裡,驅車來到了江邊,坐在兩人初次見面的那條長椅上。
夏琴羽掏出一包女士香菸,點了兩根,一根留在檀唇裡,一根放到了竺文楠的嘴裡。
竺文楠呆滯的目光,毫無色彩,她機械的吸了一口,卻忘記把煙吐出來,開始劇烈的咳嗽,煙順勢掉落在了地上,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再次傾瀉而下,撕心裂肺,聲嘶力竭,悲痛欲絕……再多的形容詞也無法描述她心中的傷痛和絕望。
夏琴羽將這個可憐的女人摟在懷裡,無限憐惜之情,滌盪在心間。
她長長的睫毛緩緩閉合,曾宏秋的話在她的耳邊迴盪“在男人眼裡,女人只是個玩物……”。
她為邢逸保留的最後一絲希望,在這一刻灰飛煙滅,對男人死心了,那就徹底情絕吧,她想起了那晚的決定,如今愛情還分男女嗎?將愛情給了女人又如何。
夏琴羽低下螓首,看著懷裡的淚人,有了答案。
哭累了的竺文楠,終於停了下來,她靠在夏琴羽的香肩上,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我該怎麼辦?”
“放心吧,我來幫你解決這件事情,會讓你得到自由,重新開始生活的。”夏琴羽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