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樹葉在邢逸的唇邊發出悠揚的聲音,曲子輕柔舒緩,絲絲縷縷的飄進每個人的耳中,頓時讓人感到心中一片寧靜,突然間覺得自己達到了一種無慾無求的境界。
隨後,奇蹟出現了,一直呼吸急促,渾身發抖的衣角兒,逐漸安靜,呼吸變的平緩,身體也不在顫抖,緊握著的小手也慢慢鬆開,臉上的表情寧靜,嘴角上翹。
看到這一切的所有旁觀者,都驚撥出口,太驚奇了,要不是真實的看到這一切,跟任何人說,誰都不會相信的。
邢逸站起身取過針盒,重新來到衣角兒的床邊,閉目凝神,把自己的內力調整到最佳狀態。
周圍的人都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充滿了整個急診室。站在人群中的白影,看著挺身立在床邊的邢逸,與第一次見到的邢逸相比,他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的他,讓人有種特別的安全感,似乎有這樣的一個男人站在身邊,什麼險惡的境況都不懼怕,這種安全感,對女人來說,有摧枯拉朽的**力。
邢逸睜開眼睛,開始行針,每次下針又快又準,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看他行針就像看著一部藝術大片,面容嚴肅,動作飄逸瀟灑。
十五分鐘後,衣角兒全身上下插滿了銀針。邢逸深吸了一口氣,接過護士遞來的汗巾,擦了下額頭的汗。然後,走到衣角兒的床尾,輕輕脫下她鞋襪,開始在她是雙腳上,擠壓,點按,輕拍。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後,邢逸把衣角兒身上的銀針取下,讓護士消毒後放回針盒。他扶起昏迷著的衣角兒,讓她側著上半身探出床外。然後,在衣角兒的後背用力拍了下,衣角兒猛然張口,哇哇的吐出很多白色的液體,接著衣角兒睜開了眼睛。
邢逸取過一杯溫水,一手扶著衣角兒,一手拿著水杯餵給衣角兒,微笑著說:“乖衣角兒,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用水漱下口,再躺一會,好好睡一覺。”
衣角兒照著邢逸的吩咐做了,然後一雙大眼睛望著邢逸:“爸爸,我感覺好多了,我是不是不用死了,可以跟以前一樣了。”
邢逸輕撫著衣角兒的頭髮,慈愛的笑著:“當然不用死了,有爸爸在,你有什麼病,爸爸都會給你治好,以後爸爸還要帶你去好多地方,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呢,現在爸爸給你再吹首曲子,你乖乖的睡一覺,好嗎?”
衣角兒點頭,閉上了眼睛。
邢逸取過橫笛,一首清新的樂聲響起,笛聲在空中飄啊飄啊,繞過人群中間的空隙,緩緩盪開,讓人身處炎炎夏日還能感受到陣陣清涼。
看到衣角兒已經睡著,邢逸放下橫笛,留下兩個醫生,給衣角兒重新做下全身檢查,招呼剩餘的人一起離開了急診室。
當邢逸走出急診室的時候,所有的人開始鼓掌,從內心發出來的敬佩和感動。邢逸也躬身回應著大家的掌聲。大家看到走路有些虛浮的邢逸,紛紛勸說他趕快去休息,接著人群逐漸散去,有些八卦的護士和前來圍觀的病人,急匆匆的跑開,他們現在迫切的想要找人分享自己看到的奇蹟。
白影走過來,微笑著看著有些疲憊的邢逸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神奇的醫術,呵呵,我以為你只是個會臭貧的大頭兵。”
邢逸又恢復了之前那副笑眯眯欠揍的表情,笑著道:“上次氣呼呼的走了,是不是被氣病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你,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內心會很不安的,我幫你把把脈吧,看看還有救治的希望沒。”
白影看到邢逸伸手想要來抓自己的手腕,哪裡不明白這傢伙齷齪的心思,白了他一眼:“滾……,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自來熟啊,而且還自我感覺良好,我們總共見面不超過兩次,可每次你說的話,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關係很好的樣子,我真的很納悶,是不是你不但失憶了,還把腦神經搞錯亂了。”
邢逸嘿嘿一笑,裝傻充愣道:“嗯……嗯,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我們很熟悉,還是關係很深的那種,或許我們倆前世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葛呢。”
白影每次跟邢逸說話都有種無力感,只好轉移話題道:“衣角兒的父親是名優秀的緝毒警,在一次緝捕販毒團伙的戰役中不幸犧牲。那時她才剛出生,母親帶著衣角兒,靠政府的救助和自己經營的雜貨店生活。天意弄人,去年衣角兒的母親得乳腺癌去世,臨終前把衣角兒託付給了她的哥哥,可是他哥哥一家對衣角兒並不好。在今年,衣角兒喪心病狂的舅舅,多次欺騙她吞下包裹著的冰/毒,幫他攜帶毒品入境。這次是在一輛長途汽車,靠站接受檢查時,發現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