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切磋書畫技藝,通俗點的說法,就是透過作畫來一較高下,比比誰的繪畫技巧更精湛,嫻熟。看看誰的畫作中,蘊含的意境更深遠,更有內涵。書法亦是如此。
邢逸在書畫盛行的明初,都從沒畏懼過,更別說在當今這個電子時代了。如今鍵盤已經取代了筆桿兒,人們漸漸放棄了用筆來寫東西,平時想要在紙上寫幾句話,往往不是提筆忘字,就是錯字連連。
浮躁和快節奏的生活,已經很少有人能靜下心來,揣摩書法和國畫的精要了。
想要讓自己的書法,達到一定的水平,必須勤練不輟,雖不能像王羲之那樣,將洗硯臺的水池,染成墨池般的勤奮,但是,在一年中,練字用掉的宣紙,至少也要幾十斤,甚至要幾百斤才行。
再說國畫,現如今能夠成為大師的,寥寥無幾。那些自稱為大師的畫家,畫的根本不怎麼樣,他們的畫作,都是有其形,而無其神。即使這樣,還動不動就幾千上萬一平尺的要價。
父女倆又逛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將所需要的東西購買齊備後,才沿著來時的近道返回紫金羅蘭。衣角兒年紀雖小,但卻很是乖巧懂事,只要自己還有力氣走路,就絕不會像別的小孩子一樣,撒嬌,哭鬧非要抱著,揹著才肯罷休。
他們現在經過的這片區域,是片古代建築群,建於清朝後期,曾經屬於達官顯貴們的府邸。灰牆青瓦的院落,背對而建,錯落有致,中間留下了一條能夠容納車馬通行的小巷。每座宅子的後門,都開在小巷中,平時廚房的食材,府裡一應物事的採買,都會透過小巷裡的後門進出。
現在,這裡整體被列為文物保護單位,四周已無人居住,過往的行人稀稀落落。
邢逸牽著衣角兒,剛走到一條巷口處,就看到一位蓬頭垢面,留著長鬚的乞丐,盤腿坐在巷口的牆根兒下。乞丐低垂著腦袋,上身微微前傾,面前放著一個紙盒,裡面躺著幾張鈔票和數枚硬幣。
邢逸停下腳步看了中年乞丐一眼,微微一笑,從身上掏出兩枚硬幣,將其中一枚丟到了乞丐面前的紙盒裡。乞丐卻連一句謝謝都沒說,毫無反應。邢逸也不在意,牽著衣角兒的小手,走進了小巷。父女倆走在僻靜的小巷中,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當邢逸他倆走到巷子的中部時,看到巷子的另外一頭,一個穿著灰色運動衣,戴著連衣帽,身材魁梧的男人,低著頭,腳步匆匆的,衝著他們迎面而來。
當這個魁梧的男人,在距離邢逸還有五六十米遠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從口袋裡飛快的掏出了一把手槍,正當他要舉槍射擊時,邢逸手腕一抖,一枚硬幣閃電般飛出,不偏不倚的嵌入了他拿槍的右手上,男人痛哼一聲,槍隨之掉落在地。
邢逸腳下發力,一個急衝就到了魁梧男人的近前,右腿後襬側踢,腿鞭掃過風聲呼呼,魁梧男人連忙上身後仰,躲過了邢逸的腿鞭。邢逸並沒有接著進擊,而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手槍,笑眯眯的看著連衣帽已經脫落的光頭男人。
男人一看到邢逸的這副表情,就脊背發涼,喉頭髮緊。
“這不是虎哥嗎?幾天不見,還挺想念的。”邢逸換了副冷漠的面容,冷冷的看著彭虎,語氣逐漸變的陰冷:“你真夠仗義的,怕我跑吳城找你太辛苦,所以,你就自動送上門來了。你毒害我兄弟陳鋒的那筆賬,是不是該還了……”
彭虎感覺到邢逸身上那股子陰冷的氣息越來越重,心中開始發慌,往邢逸的身後張望了幾次,看到巷口的乞丐始終坐在那裡,沒有動作。
他們原先的計劃是,彭虎先出其不意的突襲邢逸,出槍將其擊傷。如果得手,兩人再一起將受傷的邢逸制服,然後,將他轉移到別的地方,是殺是刮,就看自己的心情了。如果傷不了他,兩人就前後夾擊,憑兩人聯手,制服邢逸還是綽綽有餘的,何況還可以挾持邢逸的女兒,做為突破口,逼邢逸束手就擒。可是現在彭虎跟邢逸都交上手了,乞丐卻還沒有行動,彭虎只好出聲提醒道:“蒼狼,該動手了!”
邢逸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一聲:“別喊了,人家當乞丐的,做點生意不容易,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本來人就少,你再讓人跑一趟,多耽誤事兒啊。”
彭虎看到自己都出聲提醒了,乞丐的身形依然未動,又聽到邢逸諷刺意味的風涼話,立即猜到,蒼狼一定是被這傢伙窺破了玄機,且做了手腳,因此,蒼狼才會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想到這裡,彭虎心中開始顫悸,不禁暗道,如此周密的計劃,怎麼用在他的身上,就如此不堪一擊呢。
要說彭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