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紹說:“那麼請問,請鐘點工的錢怎麼來的?還不是你殺人犯法獲得的!你說你做的那些事,對得起良知嗎?”
眼看再說下去就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了,說也說不過他,打,也只是我會被佔便宜。難道就這樣被他活活欺負嗎?我發洩的拿著拖把,。
拖就拖!我一定能把木板拖得乾乾淨淨的!至少拖地的時候我不用被捆著,這是我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方式。我忽然沮喪的想,原來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可以自由的拖地了。
靳紹手插在褲兜裡,頗有風度的走來走去。他一會走過去依窗賣弄風騷,一會又走過來拿本書。
我氣憤地說:“喂,房間裡有那麼大的地方可以走。你幹嘛非要踩我剛拖乾淨的地方呢。”
“啊,我想走哪就走哪,想踩哪就踩哪。”他說,“還有,請不要用你那整過容的大眼睛瞪我。”
我氣壞了,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燒了他。
可就在這時,他得意的笑了,我看到了人世間最美的一幕,忍不住愣住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他原來有一個小小的酒窩,難怪每次一笑起來的時候都跟那個冷若冰霜的靳大少爺判若兩人。
他笑得很甜很美,並且很可愛的說:“對不起啦。”
我猛然回過神來,不知道剛才的失態有沒有被他發現,有點惱羞成怒的說,“笑成這個德行說什麼道歉!誰信啊。”
看到我這麼兇,靳紹收起了笑容,繼續冷著張臉依窗看書。
我就知道這傢伙剛才那乖巧的一幕都是裝出來的!
我說:“呵!演戲演得可真好啊,靳大紹!”
他回頭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狠狠的電了我一下,“只演給你一個人看啦。”
我頓時噎住了,過了一會回過神來,繼續彎腰拼命的拖地。
這幾天,經過了幾場春雨,窗外的梅花樹似乎越發的翠綠了。世間萬物都像這棵樹一樣,總在不斷的變化,花開葉落,長大變老,可是不論怎麼變化,一棵樹總也不會長成一條魚。
但是很快,沒幾天我就受不了這種被禁錮的生活了,家裡的網線還有電話線都被他掐斷了,這跟囚禁坐牢有什麼區別啊。
靳紹倒是在哪兒都能跟大少爺一樣享受,他似乎從來都不急躁,也不需要與人接近,冷冰冰的自得其樂。
而且他還挺會給自己找樂子,他把我電腦裡的文稿都列印出來,認真的在紙上畫圈圈,“我來給你矯正文字吧,這個工作不錯!因為我最喜歡挑別人的刺了。”
我發狠地敲打著鍵盤,這貨絕對是處女座男神,天生喜歡挑剔挑刺!
靳紹從我背後探出頭,“哎,這個故事不會是悲劇把,人世間有太多的不如意和悲慘,如果你要寫,我希望不要悲劇。”
我拿下厚重的眼鏡,斜眼看他,“你懂什麼?只有悲劇才可以讓人印象深刻!”
“啊!”靳紹說,“如果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你為何要用盡一生時光寫下它們?”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寫相愛的人?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除了曬太陽裝帥談戀愛,就沒有別的正事可做了。”
“誰說我沒有正事可做?”他咕噥著說,“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囚禁你,不要你逃脫。”
多偉大的事情啊,我心想,要是沒有了勤勞能幹的喬生,你靳大少爺還能這麼悠閒自在的度假嘛?
他躺在睡椅上說:“其實幸福挺簡單的,找一個相愛的人,然後彼此忠誠,平淡的生活一輩子。”
他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純情啊,那好像是很多女人都渴求而嚮往的生活吧。可是實際上,人總是貪婪的,**猶如溝壑難以填滿。沒有多少人能耐得住平淡的。
我看向他,“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當初你是怎麼愛上南若瑄的?”
他說:“一開始是一見鍾情的感覺,後來因為欣賞,那種獨特的個性,還有堅韌的內心,正義善良的品格,是我欣賞並渴望擁有的女性。”
我說:“那你覺得我是這種女人嘛?”很顯然,我要有這麼高尚!我還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當然不!”他說,“你又窮,又懶,還自我感覺良好,不知哪裡來的傲氣,還總是對我口出惡言,一想起你,我都想吐了。”
我立刻拿了一個垃圾桶遞給他。
他奇怪的說:“幹嘛。”
我說:“你不想吐嗎,想吐你就吐!千萬別忍著!”
他瞪了我一眼,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