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回首向我微笑,我即將看到他容顏的一瞬間,一陣刺痛把我拉到了現實的世界裡。
耳邊響起靳紹的聲音,“若瑄,你好點了沒?”
只幾秒種的時間,眼睛漸漸恢復光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寫滿了關心的俊臉,那戀戀不捨的神情,和眼中的愛意,讓我一下子想到了夢中那條糾纏不休的蛇。
我條件反射,一掌重重把他推開,“我沒事,可能是這兩天不適應環境,所以有些頭暈。”
這一推似乎把他激怒了,他邪邪冷冷的說:“看起來你好像不太喜歡我?”
我已經有深愛的男朋友了,我喜歡他幹嘛啊。他手裡拿著昔日戀人的戒指,卻還要貼身女保鏢喜歡他。果然帥哥沒有真正深情的,我說:“是的!能用喜歡這個詞來形容的,那只有我男友。”
靳紹說,“你確定?”
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人突然發什麼神經,他就用那種冷冷的,深情卻又帶著狠狠的眼神看著我,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過來。
我只好連連後退,碰到了身後的欄杆上,只好爬了上去,“確……確定什麼?”
他的臂彎用力的摟住了我,那力量把我拉了回來,緊緊地貼在他身上,也許是剛潛入深海里原因,他的體溫還很冰涼。他低聲說,“確定,你跟我,或跟他在一起時的感覺,有什麼不同?”
那密扇般濃密的睫毛,擦過我的額頭,惹來小小的癢。我仰起頭,看到那灼熱的發燙眼神,他那雙眼睛能把人看的透透的,這個人有著超乎尋常的洞察力和第六感,擅長從人的眼神中看透內心。
靳紹的唇越來越靠近,它嬌豔似鮮紅玫瑰,幾乎要噙住我的唇,那危險而曖昧的氣息遊走在空氣中,他此時像是那條誘拐夏娃吃下禁果的蛇。
我急忙把頭轉向一邊,躲過了那鮮嫩欲滴的唇。過了一會,我眼神偷偷的去看他,卻看見那人滿眼都是壞笑,甚是得意,似在惡作劇成功。原來他只是在故意嚇我。
靳紹說,“其實,我不是人類,而是一吻封喉的毒蛇。如果我吻你的唇,你就會在瞬間枯萎死去。為了讓你的生命繼續活下去,我是不能去碰你的。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
胡說八道,如果一吻封喉,那他哪來的戀人,天下會有這樣的女人嗎,明知道自己愛的是一條毒蛇,一吻致命,還要深深擁吻嗎。
我冷笑說,“呵呵,靳先生,我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你想多了。”我伸手用力推向他,想把他推開,好從欄杆上跳下去。
不料慌里慌張得,這麼近的距離,手掌竟按在了那輪廓分明的胸肌上,倏地,他那張白皙的臉竟然泛起了粉粉的紅暈,就好似我突然調戲他一般。
我燙手般縮回來,尷尬的不能再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那個……你先讓開一下,讓我過……”
他猛地把我壓在欄杆上,柔軟的唇堵住了我未說完的話。
我呆呆的瞪大了眼睛,腦袋裡一片空白。
一晃神,冰冰涼涼的舌尖已經鑽入唇中,發狠的吻了起來。我使勁捶打了他幾下,可緊接著雙腕被禁錮住,被迫承受著唇舌糾纏帶來的陣陣電流。他的舌尖很甜,也很滑,好像少女時第一口品嚐的昂貴冰淇淋。
我僅剩的意識,漸漸被那熾熱眷戀的愛意所抹殺,在他的引導下,回應著他狂熱的掠奪。
忽然我的唇被他咬破,血腥味瀰漫,猛然清醒,“唔唔……疼……”
他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反而故意的大力擁吻,在我差點窒息暈倒的前一秒鐘,他終於放鬆了束縛。
我迷茫的看著他。他眼睛晶晶亮,微笑著說,“想起來了?”
我說,“什麼?”
突然,那摟著我的那臂彎一下子鬆開了!
“啊!”我失去重心站立不穩,趕緊用腳勾住欄杆,伸手想抓住他,可他不僅不救我,還輕輕順勢一推,嘩啦啦,水花四濺,我撲通一聲墜入了大海里。
嗆了幾口海水,我終於努力的浮出海面,溢位鮮血的唇被海水一蟄,更是刻骨的疼痛,“救命啊,拉我上去!我水性不太好!”
靳紹扔了一個救生圈下來,站在欄杆高高地俯視著我,“在你沒學會如何和老闆說話之前,還是在水裡好好清醒一下吧。”
我腦子裡蹦出了三個斗大的字——神!經!病!這人如此的喜怒無常,如同大海一樣難以捉摸,他時而冰冷,時而柔情,時而還會有害羞的一瞬間。不過此時,我從那雙眼眸裡只看到了一個虐待狂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