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卻是笑了,也或是許久未見,本就兩人上山,如今只剩一人,撒手便去,無處話淒涼,當下見到老者,卻是有些釋然了。
廖鴻凝望半響,沒有回答,嘆了一口氣,道:“有些事情不足為外人道說。如今正邪紛爭不休,九生白虎不在,身懷‘流刃大殺決’的丁原卻是在極東海域。這,不久便是有一場大戰了。你先回去謹記,若是群魔攻上靈烏峰,若想保命,唯有一處去處,便是匿典閣。”
“為何?”青柳又問。
“這些,不便多說,我先走了。”
廖鴻說罷,化作一道流光,繼而消失在天際。
青柳望著這畫面,當下眼角又有一些溼潤,眼前又是浮現了很久之前的場景……
一座柴房後院,院中放落了一堆柴火,一個臉色冷漠的少年,手揮舞著一道巨斧,正不斷劈砍著這些木頭。一塊圓柱型的木頭被劈成兩半,繼而又被劈成四塊,拾起,扔落在一旁。
幾個少年經過,皆是望著這冷冰冰的少年。
看了半響,一個少年當下道:“你們看看他,這幅冷漠的摸樣,好像別人欠了他銀兩一樣。”
“是靈石!”當下,另外一個弟子糾正道。
“一個月沒有說話了呢,每天都在這裡劈柴,這麼多柴火,管理廚房的師兄們都笑得合不攏嘴了。”另一個弟子說道。
“管他呢,沒有爹爹媽媽的孩子就是可憐,這麼冷漠。”
“恩……”
幾個弟子轉身離去,這冷漠少年聽罷最後一句話,身形一震,繼而放下手中的斧頭,開始燒起了柴火。
青煙瀰漫,煙大,火勢卻不大,少年眼淚當即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卻是沒有哭聲。
一個身著青衣道袍的老者經過,見得地上的少年流淚,當下道:“青柳,你怎麼又哭了,我不是早和你說過了嗎,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像什麼樣?”
少年兩袖掩面,擦乾眼淚,道:“師傅,我的眼淚,是剛才被煙燻出來的。”
老者嘆了一口氣,道:“是不是因為我說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在想爹爹媽媽的時候又很是想哭,怕別人嘲笑,怕我責備,所以才來燒火煮飯。只有這樣流淚,別人便不會說你了,我也不會責備你了,對嗎?”
少年聽罷,眼淚又是不止的流了出來,喃喃道:“師傅,我現在還有爹爹媽媽嗎?”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道:“想爹爹媽媽的話,想哭就哭吧,你還有師傅。”
少年聽罷,身形一顫,探頭望向老者的臉。
記憶如水中倒影,泛起了淺淺的波浪,把人拉回現實之中。
記憶中的那張臉,此刻留給了他一個背影,化作了一道流光朝天邊飛去。
……
古窟地底,黑暗籠罩著四周。
丁古固滑落古窟之時,那道“骨煞之氣”便竄入了丁古固眉梢,這骨煞之氣雖然是竄入了體內,卻是不能吞併丁古固固體內的靈力。
此時,一股麻木感在丁古固全身擴散開來,伴隨著股麻木感,這一股煞氣仿若想要遊遍丁古固周身,把他周身經脈盡數封閉,繼而切斷他靈力供應把丁古固變成沒有靈力供應的“平常人”,再慢慢把他化成一堆白骨……
不過,這骨煞之氣擴散開去的時候,卻是遇到一個個物件,這件物件埋在丁古固右手側,便是那根“原木神針”了。兩者相遇,當即丁古固那中痛苦感消失不見了。
丁古固此時輕鬆,可這手臂之處卻是痙攣不斷,即便是痙攣不斷,也好在被一針穿心的痛苦來得強得多了。不過,即便這樣丁古固卻是仍在擔心,因為他的這身形竟然還在降落!
也就是說,他還在古窟口中;沒有停立身形,方才片刻麻木失神,他只怕已經降下了千丈不止。加之此刻兩個物件在體內鬥來鬥去。這片刻過去,他與澹臺雪影兩人只怕已經降到了地下萬丈不止了!
這到底要通往何處?
正當丁古固疑惑的時候,身體突然便是靠住了一出光滑的牆壁,繼而與澹臺雪影兩人皆是橫向的滑動開去。原來這是一道彎曲的通道。
通道之中有些許水澤與植被,也因此,兩人便不會因為與牆壁摩擦而造成傷害了。雖是不會造成傷害,可丁古固此刻也是極為難受的,因為澹臺雪影便是抱住了他,把他壓在身下。
兩人重量疊加,丁古固便是感覺這臀部位置的道袍皆是被磨損了,只剩一層面板。即便是人皮,那也是不經磨的,要血流如注。
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