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萍彷彿就認準了他,索性當面使起了性子來。
“抱歉啊夏小姐,現在其實就連我們也是不可以隨便進去的,內外已經徹底分開了。”
那侍衛見她並不放過自己,頓時變成了愁眉苦臉的模樣。
“連通報都不行?那你說裡面的人現在可不可以出來?”
“不可以。”
“那如果是辰煥和辰燃呢?他們倆總行了吧?”
“呃,就是兩位王子也是不能出來的,這是陛下的意思。”
見夏千萍對兩位王子居然都開始直呼其名,那侍衛趕忙重新強調了一次命令其實是從辰南之口而出,避免前者繼續用各種不同的問題對他狂轟亂炸。
夏千萍其實也覺得跟一個侍衛這樣沒什麼實際意義,因此又問了幾個問題後,便終於停住了嘴。
不過只要看她那仍在一起一伏的酥胸,就知道她心裡還是非常的不爽。
只是她已經看出來了,照這些宮廷侍衛的態度,的確是不會放自己進去的,而且只要抬頭看一看宮牆上方已經閃亮起來的陣法防禦光芒,也能夠知道所謂的封閉王宮並非假話。
這時候,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擺在了她面前:是轉身回去,還是留在這裡等?
轉身回去,她沒能親眼確認蘇勤的狀況,終究是放心不下。
但留在這兒等,也未免顯得她太沒矜持了。
為了一個同齡男子,跑到一國的王宮門外這麼容易引人注目的地方苦等,萬一傳開了,她日後還怎麼在滄焰城待下去。
於是一瞬之間,夏千萍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幸好在來之前夏淳為她指派了幾人陪同,此時見她遭遇如此情況,立即互相對視幾眼,由譚鶴上前說道:“小姐,出來之前,會長他不是說還有些生意上的事要您去監督處理麼,要不然就早點回去吧,換個日子再來。”
他這便是等於給夏千萍臺階下,好免除掉後者的尷尬。
夏千萍的一顆心玲瓏剔透,怎麼能不理解他的意思,聞言抿了抿嘴唇,就要順著答應了。
但就在她剛要開口之時,從王宮中忽然傳出一道劇烈的咆哮聲,震耳欲聾,意志稍弱之人,甚至會被那聲音震得短時間失去意識,就連許多宮廷侍衛也都心旌搖曳,有些站立不穩。
這般變化,頓時使得遠處的路人們齊齊震驚,不知所措地向王宮望來,卻又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他們根本判斷不出咆哮聲究竟是由誰發出。
可是他們不知道,卻不代表夏千萍也不知道。
“是滄焰獸!”
她的心瞬間狂跳起來,因為她認定了宮內現在應當還在處理蘇勤受傷的事情,於是兩件事便被她聯絡到一起來。
難道……難道……
但是緊接著她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可能不太對,因為滄焰獸的那聲咆哮,其中並沒有悲傷或者憤怒的意思,而是充滿了一種要與某些存在或事物抗爭到底的信念。
“它到底是怎麼了?”
夏千萍的念頭轉了又轉,忽然間醒起自己早上與父親見面時,後者不經意間擋在背後的那一疊紙張。
“那種樣式的紙,上面寫著的一定是滄焰國內部最最重要的一類訊息,包括有三大宗族,以及王宮。在我進去的一瞬間,爹正在出神,說明他必然是因為某些事情陷入了極深的思考,這樣的事情恐怕得是影響非常巨大的事情才行。”
她根據回憶努力分析著一切,漸漸思路就要理清。
“影響巨大,影響巨大……”夏千萍的雙唇開闔著,幾乎就要念叨出聲音來。
忽然間,她將雙手猛地一拍,神色中流露中一種極度亢奮的情緒,脫口就道:“我知道了!是它終於開始渡風劫了!”
她這句話剛一出口,便立即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不該說的事情。
不過看著周圍人的反應,似乎都有些莫名其妙,顯然包括面前的宮廷侍衛,以及跟著夏千萍來的譚鶴等人,都並不知道滄焰獸的存在,因此也不明白那個“它”究竟指誰。
“小姐,您不會是說……”譚鶴遲疑了一下,選擇向夏千萍傳音道,“您不會是說國主陛下他已經不甘於元胎境後期的境界,打算要向九劫境突破了吧?”
他所說的,正是許多人能夠聯想出來的情況。
因為眾所周知,辰南在身為滄焰國國主的同時,還擁有國內第一高手之名,元胎境後期的強大修為,懾服住了包括三大宗族及九夏商會在內的一切大小勢力,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