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恆見鐵護法並不回答自己的話,知道後者恐怕也在胡亂猜測中,於是索性不去理會這些,直接說起了此來的目的。
他卻是想到,雖然這風柱對於滄焰獸來說是一場劫數,但同時也是最天然的保護,外人如果實力不夠,輕易不敢闖進去,而自己剛剛才晉升到元胎境後期,哪裡敢貿然對抗風劫之威,一個不慎再把命搭在裡面,就得不償失了。
“怎麼破壞?那很簡單,我現在把這位大王子丟進風裡面去,然後再傳音告訴那妖獸,它自然就要跑出來救,到時候伺機傷它就是。”鐵護法語氣平靜地回答道,所說的卻是毒辣之極的計謀。
“嗚嗚嗚!”
辰煥被他提在手中,本來還奇怪為何帶自己來這裡,想不到卻是要被當誘餌使,而且還要經歷極為危險的事情,頓時緊張得大叫起來。
只可惜他的說話能力被鐵護法封住了,這會兒就只能發出一點微弱而又毫無意義的聲音,看起來就只會讓人感覺到滑稽。
“護法大人,不如暫時解開對他的限制,讓他自己喊兩句,也許老畜生聽了會更著急呢。”
歐陽恆在一邊出起了主意,臉上滿是奸笑,肚子裡的壞水果然一點也不少。
“哦?那倒也不錯。”鐵護法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抓著辰煥的手忽然一鬆,同時勁力悄悄一運,就此恢復了後者的行動能力。
他倒是一點也不怕辰煥會跑,因為就算是跑,自己也能瞬間就將其捉拿回來。
噗通!
辰煥剛一感覺到行動恢復,居然立即就一轉身給鐵護法和歐陽恆跪下了,完全沒表現出逃的意思,而是磕頭哀求道:“前輩,求求您了,千萬繞我一命。我雖然是王室子弟,但只要您一句話,我願意給您做個最低賤的僕役,只求別把我丟進風劫裡面去。”
“嗯!?”
鐵護法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沒骨氣地立即向自己求饒,好歹辰煥也是一個天罡境初期的武者,最起碼的尊嚴總應該有,而且他還是曾經的王室辰家的一員呢。
見鐵護法遲疑了這麼一下,辰煥卻誤以為是不肯答應自己的請求,連忙又挪動雙膝,轉向一旁的歐陽恆,繼續磕頭求道:“歐陽先生,請您大人大量,我父王……不是,我父親他可能和您的家族有恩怨,包括我祖上各代也許曾和歐陽家積累過不少恩怨,但是我本人可從來沒做過對您和您的家族不好的事情,相反我覺得你們才是最強大的一個家族,最應該成為滄焰國的統治者。”
他為了爭得一命,竟是什麼話都敢說得出口,連半分臉面都不要了。
“嘿嘿嘿,你小子還真會說啊。”歐陽恆一邊笑著,一邊伸出一隻腳,鉤在辰煥的下巴上,強迫後者抬起頭來,低頭仔細打量其神色,繼續道,“不過我是一點都不信你的狗屁話,因為這種話我比你更會說得多,除非你表現出一些有用的價值來,否則就只能當我引老畜生出來的誘餌。”
這番話,看似是拒絕了辰煥的請求,但是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能聽出來,這裡面還是存在一些機會的,就看能不能準確抓住。
“我……我可以主動幫你們,裝作正在受折磨的樣子,引滄焰……滄焰獸出來,肯定比你們直接把我丟進風劫裡面要有效得多。等它死了,我還可以帶你們進入王室的寶藏中去,那裡可是一個唯有用辰家子弟的鮮血才能夠開啟的地方,除此之外的方法都不行,強行進入只會毀掉一切。”
辰煥在求生之念的驅使下,思維飛轉,連續說出兩條自己的作用來,雖然前面一條聽起來意義不大,但是第二條卻讓歐陽恆動心了。
“你們辰家的寶藏?裡面都有什麼?算了,這種事用不著問,到時候看了就知道。我現在可以不把你扔進去,快點引老畜生出來吧!”
歐陽恆的臉上流露出興奮之色,原來卻是他被迫答應了鐵護法的苛刻要求,事後必須為這次的事情付出大量代價,如果能獲得王世寶藏的補充,自然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是,是!”
辰煥連忙又磕了好幾個頭,連著鐵護法那邊也沒落下。
他可是明白,這兩人裡面只要有一個說了同意,自己的命就等於是撿回一半,剩下一半,還得看後面的表現。
於是下一刻,他在歐陽恆的眼神催促下,立即往地上一趴,一邊劇烈扭動著身體,一邊開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彷彿正在經受著某種極為痛苦甚至慘無人道的折磨。
呼!
鐵護法立即一掌推送出去,幫他把聲音遠遠傳進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