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一肚子的各種食物,又借蘇勤的錢買了一大堆的零零碎碎,什麼物事都有,甚至還包括了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整整包了個三尺圓的大包,一股腦帶回了客棧。
所幸他買的東西都不貴重,蘇勤倒也支付得起,也算是藉機會換掉一點人情。
不過這些東西在客房中一鋪散開,可就很佔空間了,蘇勤無奈之下不得不另開一間房。
“什麼?隔壁住上人了?你們不是很多間客房都空著麼,怎麼偏偏安排到我們旁邊?”
蘇勤和王大順原本選了個最裡面的房間,一側就是樓的側牆,只有另一側才有客房,這也是避免住在中間太過嘈雜。
但沒想到才半天時間,旁邊的一間就被人住上了。
“客官,相隔一間行不行?”夥計也很為難,一邊說話一邊賠笑。
“唉,行吧。”蘇勤嘆了口氣,答應下來。
“好嘞,天字丙號房,這是鑰匙,您自行上去便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喊我。”夥計立刻喜笑顏開地回覆。
當蘇勤重新拾梯登樓時,一縷始終停留在他腳下、若有若無的魂力,立即將資訊反映到了天字乙號房內,同時那縷魂力如溪水般蜿蜒後退,伴隨著蘇勤的腳步,一步步上樓去往房間,過程中根本沒使得前者發現半點端倪。
“怎麼回事?這兩個小子難道發現我了?特意分開房間,要把我夾在當中,來個左右夾擊?”
端坐於房內的汪先生,終究做賊心虛,頓時疑神疑鬼起來。
“咳,我怕個什麼勁,憑他們的修為,雖然在年輕一輩中都算不弱了,但又怎麼能真的比上我,汪傑飛啊汪傑飛,你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自嘲一句,魂力的探測卻不曾放鬆,一直“看”著蘇勤進入了房間裡,才徹底把魂力收回。
與此同時,蘇勤的房門與窗戶上,各有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閃過,竟是兩道感知門窗移動的符籙被催發,只要他一離開房間,就會被隔壁的汪傑飛得知。
但無論汪傑飛還是蘇勤都不知道,就在客棧對面的一棟小樓頂上,一道渾身漆黑的身影正在蟄伏著,以獨特的方法觀察著蘇勤的動向。
待到蘇勤入房的一刻,他的唇角瞬間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暗道:“哼哼,你這個蘇氏分家的小屁孩,終究是和那個蠢憨的小子分開了。大白天的正面相鬥我未必行,但夜晚正是我的主場,你再沒有機會了,少主安排的任務必須完成。”
這個人,正是古墓之行中,歐陽家留下的暗棋,最後被歐陽成指派來追殺蘇勤的那人。
嗖!
見蘇勤房中的燈光穩定下來,那人心知到了出手的機會,一個猛蹬離開原處,身如大鳥般在空中經歷了短距離的滑翔,悄悄落到客棧的房頂上。
嗒!
放出一支長抓手鉤在了瓦片間,他身體一番,如同一隻蝙蝠,從房簷邊垂掛下去,蕩了兩蕩便來在了蘇勤的窗外。
這一些列動作,他做得滾瓜爛熟,根本不需要預先策劃,純出自於經驗和本能。
“姓蘇的小子,你沒機會了。”
他對自己的身手信心滿滿,抖手間取出一件奇門兵刃來,就要向蘇勤的窗戶上劃去,即將破窗而入。
但就在兵刃即將接觸到窗稜的一剎那,一聲冷哼忽然在此人的耳畔響起。
“何方宵小,滾開!汪某看中的目標,誰敢亂動?”
這一聲,振聾發聵,乃是以雄厚的靈魂力量發出,直入人心,撼動精神,武功修為再高也不能招架,除非對方同樣是魂修,以魂力抵擋。
“糟糕,還有高手潛伏!”那人渾身一個機靈,險些鬆開長抓手,墜落到地上去。
雖然以他的修為,從高處摔上一跤也沒大礙,但必然會製造出不小的聲響,驚動了蘇勤和王大順的,脫身就未必簡單了。
“混蛋,居然還有高手給他當保鏢,哪裡來的,這些天怎麼一點沒注意到,難不成是拍賣場裡發生的事?”那人的心中疑惑連連。
但他的動作絲毫不因疑惑而遲緩半分,凌空發力,重新將長抓手蕩起,順著勢頭再次滑翔出去,落下時已然在客棧院牆外的街道。
“哼,既然動不了你小子,你家裡人總不會跑吧,我乾脆去你家中,把你的親友綁架幾個,讓你來自投羅網!”
見呵斥自己的人不曾追來,他驚魂稍落,心思活泛起來,生出了其他的念頭,遁地之法展動,瞬息遠去。
天字乙號房中,汪先生暗舒口氣,合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