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點區別,就是記憶裡的場景外面在下雪,窗外夜空裡,泛著藍光的雪片飄落,厚厚的堆積在窗臺和窗稜上。
他們到達的時候,年輕一點的鄧不利多好象在等什麼,過了一會兒,這點就證實了,從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說道:“請進。”
哈利倒抽了一口氣。伏地魔走進房間。他的樣子不像哈利兩年前從石頭大坩鍋裡看到的:沒有蛇的特徵,眼睛不是鮮紅的,臉也不象面具,但他也不是原來那個英俊的湯姆裡德爾了。彷彿他被燒傷了,五官模糊,白蠟蠟的還怪里怪氣的扭曲著,他的眼白已經固現出血色,儘管瞳孔還不是狹長的,但哈利知道它們會變成那種形狀。他穿著一件長袍,臉就和肩頭的雪一樣慘白。
桌子後面的鄧布利多沒有表現出驚訝。顯然這次拜訪是約好了的。
“晚上好,湯姆,”鄧布利多輕鬆地說。“你不坐麼?”
“謝謝你。”伏地魔說,他坐到鄧布利多示意的椅子上,看上去就是剛才哈利離開的那把椅子。“我聽說你已經做了校長,”他說,嗓音比原來高和冰冷。“值得稱道。”
“你能滿意我很高興,”鄧布利多微笑。“要喝點什麼嗎?”
“非常感激,”伏地魔說,“我走了很長的路。”
鄧布利多站起來走到他現在放冥想盆的櫃子,此時那裡擺滿了瓶子。他遞給伏地魔一杯酒,然後給自己的高腳酒杯裡也倒了一杯,回到桌子後面坐下。“那麼,湯姆……不知我何來如此榮幸?”
伏地魔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啜了口酒。
“他們早就不再稱呼我‘湯姆’了,”他說,“現在,我叫作————…”
“我知道你現在的稱呼,鄧布利多說,愉快地微笑著。”但是對我來說,恐怕你永遠都是湯姆?裡德爾。這就是老教師們讓人家討厭的地方之一。我恐怕他們永遠不會放棄‘一日為師,終生為師’的古訓。“(此處意譯。)
他舉杯向伏地魔敬了一下,對方仍然面無表情。然而,哈利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很微妙:鄧布利多拒絕稱呼伏地魔自己選的名字,就意味著拒絕由伏地魔來主導這次會面。 哈利敢說伏地魔也感覺到了。
“我很驚訝你居然留在這裡那麼長的時間。” 停了一會兒,伏地魔說。“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你這樣一個巫師會願意留在學校。”
“唔,”鄧布利多仍然在微笑,“對我這樣一個巫師來說,沒什麼比傳道授業,打造人才更重要的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曾經也表達過執教的願望。”
“我依然如此。”伏地魔說。“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不——你總是為魔法部出謀劃策,兩度,我猜,被魔法部招募任職。”
“三次,加上上次,確切的講。”鄧布利多說。“但是魔法部不是我的事業理想。再次,我們有了相同之處,我想。”
伏地魔低下頭,沒有笑容地又啜了口酒。鄧布利多沒有打破他倆之間繃得很緊的沉默,只是等著,帶著愉快的表情等待伏地魔先開口。
“我回來了,”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也許,比迪派特教授期望的晚了點……但是我還是回來了,再次申請原來因為我太年輕他拒絕給的職位。我在此向你請求允許我重回這個城堡,教書。我想你一定知道,離開這裡這麼多年後,我經歷豐富,見多識廣,能夠教授給你的學生從其它巫師那裡學不到的東西。”
鄧不利多從他的高腳酒杯上面審視了一會伏地魔然後開口。
“我確實知道你離開這裡之後經歷見識了很多,”他平靜地說。“關於你的所作所為的流言已經傳到你的母校了,湯姆。我很難過卻不得不相信它們一半是真的。”
伏地魔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他說:“偉大引發嫉妒,嫉妒生出敵意,敵意孵化謊言。你一定知道這個,鄧不利多。”
“你對於你的所作所為稱之‘偉大’,是麼?”鄧不利多優雅地問。
“當然,”伏地魔的眼睛燒紅了。“我辛苦鑽研,我推動了魔法的疆域,讓它達到了從未有的廣度。”
“某些魔法,”鄧不利多靜靜地糾正他。“某些而已。對另一些,你還是……抱歉……可悲的無知。”
第一次,伏地魔微笑了。那是惡毒的眼光,有種非常邪惡的東西,比暴怒還有威脅性。
“老一套,”他輕柔地說。“不過,我不曾發現這世界上有什麼東西能證明你的那篇著名偉論,說什麼‘愛’比我那種魔法更強大,鄧不利多。”
“也許你沒找對地方,”鄧不利多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