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嫌隙的,綺玉原又是跟著紅英的小丫頭,推敲下來,許是綺玉威脅到了紅英的地位,這才被髮配到了金紛園,所以綺玉的心一直不靜,對她這個主子也沒什麼尊敬,挖門子倒洞的想要回去。
“古媽媽呢?怎麼一直沒見她?”
舒雲答道:“古媽媽家裡有事,昨天急著出府了,本該親自向姑娘說明的,沒來得及。”
說到這個古媽媽,也是奇人一個,她本是金紛園守門的婆子,因為佟錦的乳母病退了,身邊缺人,一時又挑不到合適的,這才讓她遞補了隨身嬤嬤的缺。
說起來都好笑,堂堂武威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隨身嬤嬤竟是個粗使婆子。這也就是佟錦包子慣了,又交際不廣,否則傳出去,指不定被人說成什麼樣。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佟錦早早的起來梳洗。
佟錦臉上的傷腫已完全消了,對著鏡子再看,果然不是什麼容姿出眾的美人,不如佟玉帛那樣明美,也沒她白皙,倒是與前世的佟錦有幾分相似,眉眼清秀,不過少了佟錦的幾分爽快利落,看起來十分恬靜,沒有絲毫的侵略性。
這大概就叫“面由心生”吧?長得沒有攻擊性,人也包子,倒是很配。
今天舒雲給佟錦準備的是那幾套新衣中的一套,由於之前那套被佟錦毀了,今天這套秋香色衣裳就是佟錦合時令的唯一一套新衣了。
穿戴梳洗完畢,佟錦就帶著舒雲和靜雲出了門,再次經過那個空園子和下人聚居的地方,進了中庭花園。
“其實那邊是下人住的地方吧?”佟錦在腦子裡想著。
錦娘沒有回答,在佟錦看來,這就是預設了。
唉!
佟錦心中暗歎過後提起精神,與舒雲朝花園東側而行,約麼十來分鐘後,老夫人所居的暢松園便已映入眼簾。
暢松園四周的植物以松柏居多,靠近便能聞到陣陣松枝香氣,園門簡樸素淨,從園門望進去,整個園子佔地雖廣,卻不沾一絲浮華,拙木素石拾手而見,不同於明威堂的威嚴大氣,也不同於采薇園的精緻幽雅,這是一處佈置簡單,卻又讓人十分舒適的所在。
佟錦立時就對這裡產生了一種好感,而更令她重視的是,站在暢松園處,能望到一角高亭立於更東之處,那裡就是她孃的攬月公主府!
母女比鄰而居,卻又咫尺天涯。佟錦相信,攬月公主所受的委屈,絕不止錦娘說出的那些。
暢松園守門的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她見到舒雲就冷了臉,再見到跟在後面的佟錦,頗不耐煩地說:“大小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上…官…小…透…為…你…整…理
佟錦看看她,沒有言語。
舒雲淡淡地道:“李媽媽,姑娘來給老夫人請安。”
李媽媽斜睨著舒雲,冷哼了一聲,“我與大小姐說話,哪來不相干的人插嘴?當真不識好歹!以為能在主子面前說得上話就是半個主子了?還不是個奴才!”
佟錦皺了皺眉,這李媽媽早上是吃了炸藥了吧?不過看舒雲一副硬挺的模樣,並不打算回嘴,便知道這兩人以前有舊。
舒雲不理會李媽媽的嘲諷,依舊是那態度,“煩勞媽媽讓我們進去。”
“喲!”李媽媽一翻眼皮,“這會又客氣起來了,別不是當著姑娘的面伏小做低的,回頭又嚼舌頭說三道四!”
“你說完了嗎?”佟錦聽得心煩,抬眼望向李媽媽,“說完就讓開!”
李媽媽愣了愣,看了佟錦好一會,這才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佟錦沒看再她,抬腿進了園子。
那讓開路的李媽媽緩了一會,才朝園子裡小聲“呸”了一聲,“也只能在我面前抖威風了!”
“舒雲拒嫁的人就是李媽媽的兒子。”錦孃的聲音適時在佟錦耳邊響起。
佟錦點了點頭,和她猜的差不多。
這時舒雲叫住了正從堂屋出來的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孫姑姑,大姑娘來給老夫人請安了。”
那孫姑姑面容紅潤,看起來極有精神,身上衣著整潔,雖不華麗,卻也不似普通的媽媽。
錦娘道:“這就是孫姑姑,從前是奶奶的陪嫁丫鬟,早年守了寡,之後就一直陪著奶奶,很得奶奶信任。”
這些事佟錦雖早聽錦娘說過,但對不上人,如今便都默默記下。
孫姑姑見到佟錦也是十分意外,但態度和善,笑著說:“大小姐快進來吧,老夫人一直惦念著呢。”
佟錦輕聲道謝後隨著孫姑姑進了堂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