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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了初期的效果還算可以外,之後無論再做什麼,都很難再幫到蘭青,因為他也有解除暴躁的獨家法門急了就拉佟錦進屋,往往大半天才心滿意足地出來,繼續去鑽研他的憤怒之道,佟錦出現的時間則會更晚一點每當這個時候,衡初就會主動承擔起做飯的職責,倒讓這幾個月吃慣了家常小菜的權叔十分暴躁。
時光匆匆,自佟錦他們來到這裡,半年時間,轉瞬已過。
“蘭師弟不愧為天縱奇才。”一日衡初自練功室裡出來,向佟錦嘆道:“短短時日對靈力的控制已然不弱了。”須知,他可是經過了十年的刻苦操練,才有了那日演示時的功力,而蘭青只經過半年,就已似模似樣了。
“縱然是當年的雲繼海,也遠不如他!難怪老師苦等十年,也不願放棄!”蘭青大有進展,衡初不僅沒有絲毫嫉妒之意甚至還帶著微微的興奮,“老師之仇,終於見了得報的希望!”
“衡師兄。”佟錦一直很好奇“你當年為何肯廢去靈力也要助權叔參悟功法?就不曾後悔過麼?”
衡初面上現出幾分悵然,“後悔?我只後悔自己生得太過愚笨!”說著,長嘆一聲。
“衡初一生所有,所恃武技、良田豪屋、嬌妻美妾,無一不是老師所賜,甚至我這條性命,也是老師兒時自街頭救回,二十年前,老師為了保我一命,不惜甘冒被雲繼海發現的風險潛回京城助我離京如此恩德,莫說廢去靈力,就算要我一條性命,又有何干?恨只恨我天資太差,無法將老師的武技發揚光大,更無法替老師報仇!不過好在有了蘭師弟……”
衡初的話讓佟錦十分感慨,也極為自豪,天縱奇才,那是當然的,也不看看是誰的男人!
“過幾日便是七夕燈會。”衡初明顯心情不錯,“蘭師弟近來一刻也不肯放鬆,老師常說要他出去走走他也不聽,過幾天你們不妨去燈會上轉轉。”
說起出門,佟錦來這裡半年有餘真的鮮少出門,所有東西都是衡初採辦,僅有的幾次出去,也只是在附近街頭的商鋪裡轉了轉,並不敢遠走。
“都已經這麼久了,若是有人發現我們,怕不早來找了麻煩。”衡初蒼老的面容上帶著舒心的笑意,彷佛有一種神奇的感染力,“福海鎮很熱鬧的。”
佟錦自然是心動的,況且是七夕啊,她和蘭青在一起後,就沒過過這麼有紀念性的節日。
不過,她還是沒說,更沒張羅,最後還是衡初向權叔說了,蘭青才愣了愣,望了過來。
權叔點頭道:“出去走走也好,你最近將自己逼得太緊,已有一段時間沒有進展了。練功最忌心浮氣躁,你是該放鬆一下。”
蘭青聽了,默默地點點頭,讓佟錦心中很是雀躍。
“最近忽略你了。”當天晚上,蘭青站在佟錦身後,替她拆下發飾,略感歉疚地道。
佟錦自鏡中還他一個笑容“我才不用你顧,我每天充實得很,你粘著我,我倒嫌煩。”
蘭青的目光無意自屋內的一些裝飾上掃過,發現屋中不知何時多了許多小掛飾,有手編的也有繡的,想來便是這段時間佟錦的作品,當下心中歉意更深。
佟錦是什麼性子?當年繡一方帕子已讓她好大顯擺,現在居然做了這麼多這樣的東西,可見她無聊到了什麼程度。
七夕當日,蘭青難得地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從早上便沒去練功室,陪著佟錦在屋裡挑晚上出去時穿的衣服。說是挑,其實也就那麼兩三套,佟錦倒是有錢,可因為不常出門,所以便也不必備太多衣物,衣物的樣式也是極盡簡單,只以舒適為主。
可就算是這樣,佟錦還是興致勃勃地來回換了幾遭,髮式也有改變,每一次出現,蘭青必定說好,佟錦嘴上抱怨他太過敷衍,可心裡卻是實實在在地高興。
蘭青看著她來回的忙碌,忍不住揚起唇角,突然覺得,就這麼過一輩子也不錯。
錦衣玉食,華屋豪宅,縱然享盡人間奢靡,但若無她相伴,又有何意義?
“這是什麼?”眼見天色漸暮,臨出門前,蘭青看著佟錦手裡的東西問。
“面具啊。”佟錦喜滋滋地擺弄著手裡的兩個怪獸模樣的猙獰面具,“我特別託衡師兄買回來的。”
“你怕我們暴露身份?”蘭青失笑,“又不是上元節,戴面具豈不是更引人注意?”
“NONONO……”佟錦晃晃食指,“這裡不是京城,這裡的七夕每年都會有各種活動,今年就是這個,‘眾裡尋她千百度’。”
衡初在旁笑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