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不見絲毫陽光。
楊過睡在可助其內功大進的寒玉床上,卻是輾轉反側,眉頭深皺。
奇詭的。楊過本來白如淨的面上,卻飄著一絲紅暈,嘴唇輕輕嚅動,手不斷抓揪著前襟領口,口中不斷喘著粗氣。
“木……木廣……嗯……不,不……爹……爹爹……嗯,嗯!”楊過不斷翻滾著,身上即使睡在不斷冒著涼氣的寒玉床上,但他卻帶是臉冒熱汗,胸口因為大熱的被自己粗魯的拉扯開。
白晳的胸口,竟已微有些泛紅。嘴巴微張,嘴角處已有細細的津液流出,落在寒玉床上立即化成一小滴一小滴的冰珠。
楊過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臉,從眉眼至下巴,從胸口至喉嚨,從柔弱的上唇至下唇。
然後停在唇部慢慢撫滑,似不知滿足的野獸,伸進溫熱的口腔裡,手指不斷攪動著。並且不斷挑逗著豔紅的舌尖與之共舞,眉眼雖是緊閉著,但那纖長捲翹的睫毛卻已不知何時盈上點點淚珠,媚情中帶著絲憐人,這番的美景,當真是惑人心扉。
只是突然間,楊過臉色卻是一變。
本來的緋紅盡退,此時面色蒼白中泛著透明,似要隱約消失一般,嘴上仍舊不斷呢喃著,但此時卻是淒厲蓋過緋音。
“不……不要……不要啊……爹爹……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不要……”楊過不斷抓攏著,身子大幅度之下,竟是翻飛下寒玉床。
半晌,楊過便像昏過去一般沒有聲音沒有動作。
“哈!哈!哈!真是可笑,什麼忘記,忘記什麼。”楊過慢慢爬起,半跪在地上,然後便是水滴落的聲音叮噹作響。
“呵!情花毒難道是無解之毒嗎?”楊過手臂不停的抖動,卻慢慢向後滑行,以助身子緩緩向後傾靠在寒玉床上。
靠在寒玉床上,那冰冷的觸感,也讓楊過清醒不少。
但楊過卻只是仰脖靠在寒玉床上,眼睛無神的看著不知哪裡,嘴唇蒼白的不停抖動。兩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已微泛血絲。
呵!可笑吧!
本來已快痊癒的情花毒,此時會讓他痛如刀絞嗎?
原來一直都是他太無知了。
情啊……最後剩下的,還是情。
情花毒若不動情豈能發作,若能解得,卻如何忘情。
他竟然……竟然……做了那樣的夢……他……好無恥……
寒玉床隱隱折射著淡淡的盈亮光芒,直射得石門口那細小的縫隙。
門口站立著一名白衣女子,只見她臉上悽迷,眼裡水霧縈繞久久不下。
兩人一裡一外,僅是隔著一面牆。
心,卻不知如何的咫尺天涯。
兩人便這麼自成一境般的坐著站著。
一日,兩日,還是三日、四日還是更多日,誰也沒心思去算。
少女慢慢抬著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的腿,慢慢走進石室,看著眼睛死氣的楊過,身子一顫。
“過兒……”說完臉上便已是淚如雨下,楊過後知後覺的扭動著脖子,默默的回望少女。
“姑姑……”
心的等待
凝望千年。
看著楊過慢慢消失在眼前,楊康的心突然一抽。接著臉色唰白,身子竟是開始抽搐起來。
“主了,你怎麼樣了。我扶你進去休息吧!”一見楊康不對勁,那邊梅月立即衝上前扶住楊康。
楊康沒有言語,任由梅月和後趕上來的梅蘭將他扶到房內。
只是噬骨之痛卻沒就此結束。
楊康揮退擔憂的梅月梅蘭,自已卻是痛的在床上直打滾。
其實當日楊康之所以消失是有理由的。
斷腸草即使楊康再有本事,可也不可能,憑聞便能知道其可解情花毒。
梅蘭當時從絕情谷拿來許多毒草、毒藥,這些草藥皆長在情花叢附近,每一個其實都有可能是解情花毒的解藥。
可是要如何知道哪種與情花毒相生相剋,卻相當不容易。
所以,楊康便決定試毒。
在那些草中找到嬌豔欲滴的情花,手便毫不猶豫的握住情花枝莖處,頓時手被無斷細刺刺了個狼狽。
接下來,楊康臉尤帶絲憂苦,想到楊過誤中些毒,卻原來這般痛苦。而情花毒也頓時摧動起來。然後楊康開始一味藥一味藥的嘗試。
那般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若找到剋制情花之毒的還好。
可若不是,那般毒草起到反作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