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過。
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寒,自己認識他三年,後來還同吃同住,以為對他的事瞭解得一清二楚,現在看來,竟似對他一無所知一樣。
現在認真地回頭去看過去,似乎所有事情都曾隱隱地不時顯露著真相的輪廓,只是自己從未去仔細考慮過。
從未懷疑過他。
自己不知道認識他之前,他究竟都做過些什麼,他有時候會偶爾消失個幾天,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出現,他說是去鄉下看自己的外婆,她沒有懷疑過。
那時候,他去做什麼了?
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因為他的態度總是很坦然,走的時候會叮囑她,冰箱裡有吃的,別忘了喂他養的金魚,還有陽臺上姐姐給的花,別忘了澆水……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總是拿很無奈的眼神看她。
後來,他再也不養金魚,改養了烏龜。
想到這裡,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勾,欲笑未笑的時候,神情又立刻黯淡了下去。
幡然醒轉,這一切都是假相,自己經歷了生死更應該看透看清!
九十七、合作,勿談感情(二)
想到這裡,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勾,欲笑未笑的時候,神情又立刻黯淡了下去。睍蓴璩曉
幡然醒轉,這一切都是假相,自己經歷了生死更應該看透看清!
掩蓋在這一切溫馨柔情的畫面下的是自己那時一直沒有去想過的危險陰謀,這些已經被既成的事實揭示得明明白白。
自己竟然還沒有忘記這一切?還是自己內心深處仍然無法接受,是他,這個始作俑者,將自己推入了絕境,讓自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即使一切不象自己所推測的,他並非主謀,但必定是很重要的一環,沒有他,自己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落入高天予的手中轢。
事實真相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憶中呼之欲出,心裡的感覺無法描述,胸口悶悶的,似乎呼吸都有些困難,她停下了在桌上無意識地劃來劃去的手指。
“你來了多久?”沒等紀未然開口,她先發制人,問完以後,便覺得自己唐突,好好的,為什麼問這一句,似乎對他的事還挺上心的樣子。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她只是想知道多瞭解一些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兵書上不就是這麼說的襞?
她說話的時候沒有抬頭看他,總覺得現在這樣問的時候,再抬頭看到一張完全不同的臉,感覺怪怪的。
雖然黑麵神的那張面具並不難看,但人與臉貨不對版的感覺,仍是令她感覺極不舒服。
看見趙煊的臉,會讓她想起那個晚上,在屋頂之上,自己伏在他膝上痛哭流涕的樣子,的確極不舒服。
“快兩年。”
奇怪,自己來這裡不過兩個月,紀未然怎麼會兩年前就到了這裡?
突然又醒悟過來,他定然是利用時空隧道之類的方式來的,所以,兩年前來到這裡也是有可能的。
由此更能確定,他並不是為著自己而來的,他有其他的目的,不過是兩年後恰上遇上了自己而已,是陰差陽錯的冤家路窄……
老天分明是在玩弄自己,沈雲兒有些心煩意亂,自己究竟為什麼還會坐在這裡和這個擺了自己無數道的男人談什麼合作的事情。
她心緒紛亂的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無聲無息,房間裡很靜,靜得連各自的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芸兒。”
終於還是他先開了口,沈芸芸明顯的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沉悶的空氣清新了很多。
“這是藏經閣的圖,你看一下。”
呵,呵,還真直接,真不客氣,一下子就到了主題。
不過,他這樣的直接讓她心裡也有些小小的得意,紀未然這樣做,明顯就已經意識到她已經大致猜測出他的目標,所以就沒有必要再繞彎子也沒有必要說過多的廢話。
這種長期以來形成的默契,即使在此時此刻,兩個人間隙已生的時候,也彷彿是本能一般,無處不在。
默契?真是對自己絕大的諷刺。
沈芸芸在心裡冷笑著,伸手把紀未然擺在桌上的圖扒了過來,正準備看,眼角的餘光瞥到了紀未然的臉,不禁愣了一愣。
從踏進這屋來,她第一次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他居然把人皮面具揭掉了,露出了真顏。
“怕你不習慣。”見她抬眼看自己,他解釋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坦然自若,一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