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漓的劍招飛快,可男人只淡淡的躲過,甚至未拔劍,只用手指擋下他揮來的劍鋒,再輕易將攻
勢轉移到另外一處。
而他的右手,還抱著一個孩子。
歐陽}離不禁惱怒,一種被徹底蔑視的感覺油然而起,招招狠厲,直刺要害。
元子攸便是突然將抱著男孩的手換做了左手,手指猛的夾住劍身,再迅速寸點彈向歐陽漓手肘之處
,抬起左腿旋身一劈,歐陽漓堪堪躲過,可那腿風卻是將他掃到了幾米外,又回到了剛才那段距離,絲
毫不能向前一步。
歐陽漓憤怒了,“你到底如何才肯讓我過去?你究竟是誰?和她又有什麼關係?11I”
回答他的,是一陣長時間得沉默,和元子攸譏諷的眸色。
高高在上,恍若不可一世的王者。
彷彿在嘲笑他,他根本沒有資格過問這一切,可笑之至。
歐陽漓咬了唇,拳頭捏的死緊,他的劍術和武值就算在整個西泱,也算是佼佼者。可如今,卻被一
個男人招招制住,如此多年苦練之呆,竟在這一刻被損傷的體無完膚。
而就在這時,幾道黑色的影子竄來,將他圍攏保護在了中央,手持長劍暗器,警惕的盯著抱著孩子
的元子攸,身形如弓,都是保護主子的暗衛。
“護駕來遲,還請爺恕罪。”
其中一道黑影悄聲在歐陽漓耳邊說道:“爺,京城發來重要訊息,傳信者已經在客棧等候,此地多
留不得,請爺決斷。”
歐陽漓終究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遠處樹枝Y上蹲著的灰色背影,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巋然不動的男人。
“我不會放棄的。”
他一字一頓道:“我似乎已經知道她是誰,就算她換了面容,我也會把她認出來,我不管你是誰,
可是,就算我得不到,她也絕對不會是你的,我會再來找她。”
風陣陣的搖曳,年輕男子的聲音飄散在空中。
天上似乎又開始飄下淡淡的雪的時候,銀白色的大地上,只剩了那個男人和他懷裡的孩子。
“爹爹,他們走了呢。”
“……恩”
“爹爹,他們暫時也不會再過來了對不對?”
“……思。”
“好吧,爹爹,那個人好像是你的情敵呢。”
H……¨
“人長的不錯,雖然不自量力了一點,不過毅力驚人,就是有點癲狂,不過爹爹啊,有癲狂症的人
往往最麻煩了,他會像個鬼一樣纏著你,像個怨婦一樣瞪著你,恩,看來會是個強敵II爹爹,下一次
記得左劈腿右劈腿把他劈個稀巴爛,一定不能手下留情哦I”元子鈺開始頭頭是道的認真點評。
元子攸幽幽的瞪著他,終是嘆息道:“……花槿鈺,你給我閉嘴。”
木小錦漸漸靠在樹幹上睡著了。
因為冬天,她衣單體薄,便不自覺的將自己縮成了一團,手腕上還插著明晃晃的銀針,似乎是用未
制住體內的毒氣。蠟黃的小臉像是沒張開的嬰孩,看起來皺皺巴巴,髮絲凌亂,也只是胡亂紮成了一個
髻。整個看來,{殳有任何的美感。
而一雙大手卻不知道何時貼了上,隨即溫暖的氣流從她的面板上竄八,流過她的四肢百骸,一如既
往的撫平她血脈裡的疼痛之感,連擰緊的眉頭都漸漸的鬆了開。
木小錦只覺得睫毛被人輕輕的吻了過,卻深陷沉沉的夢境,醒不過來。
因為夢境裡,有一個美妙的聲音對她說:“我找到你了,我們回家。”
珀殘城的皇宮。
一隻白色的鷹翩然而至。
然後一雙細長且溫柔的手指將它從樓臺上抱來,利索的取下套在它腿上的信件,然後拆了開。
還{殳讀完,兩道焦急的影子便已經從門口跌跌撞撞而來,竟也來不及敲門問安,只爭先恐後,差一
點便是互相將對方擠在了門口進不來。
“殿下,殿下,我們看到白鷹了II是不是王有訊息了?111I”
魂寂魂葬兩個人滄桑的就像是兩尊望夫石,天天盼望著這白鷹的影子,現在終於盼到了,那內心簡
直便是激動無比,只差抱頭痛哭了。
花燁琥珀挑了挑細長的眉,唇角勾勒出一絲笑:“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