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七血幗的忍著屁股的痛一瘸一拐的向著自己那個小別院前行,估計他家的小花園都該長草了,也
不曉得藏在床鋪底下的銀兩被人偷了沒,一路上路過的熟人都譏笑他肯定是出去惹了什麼禍,不見了一
個月不說,屁股還是血肉模糊的。
樓七一邊腹誹他們投入性,一邊又拐回了自己家,可是他家竟然還沒有雜草叢生,就連門板都還是
纖塵不染的。
他微微有些驚訝,然後下一秒便被自家房子裡伸出的一隻手給抓了進去,然後大門”砰”的一聲被
關上,樓七嚇的抱頭大呼:”饒、饒命啊啊啊啊!”他奮力掙扎扭動,雙眸緊閉護頭大呼:”大
……大爺饒命啊啊I小的平常不就是遊手好閒那麼一點,死度賴臉的那麼一點,流裡流氣的那麼一點
,用得著每一個每一個都這麼待栽麼?I嗚嗚I錢財乃身外之物,您老何必在我窮人家裡廝棍?隔壁的
隔壁那李員外家財萬貫,隨地撿一塊石頭都是寶石啊啊啊……您若是真的不走,那床底下還有幾兩銀子
嗚嗚嗚嗚嗚……””殿下!”一聲輕呵。
樓七閉…著眼睛推攘那靠的十分過來的高大影子,便是立馬要跪地匍匐:”殿殿殿殿下?殿下也來
了?啊啊啊!小的參見殿下!小的今兒早才見了王呢!還有王妃!真、真是……”
而後胳膊被捏住了,立即便有人上前來強迫性的讓他睜開了眼睛,睜著大大的瞳孔對上了面前的
男人。
一身青衣,墨髮濃彩,秀若蘭芝,五官精緻而好看,樓七看的微楞,四下瞅了瞅,這屋子裡的幾
個黑衣人立馬對他跪下,頜首道:“參見七殿下!”
樓七頓時有些發慌,”七殿下”這三個字剌的他有些呼吸不過來,可是又想不起究竟是怎麼一回
事,面前的那個青衣男子緊緊的捏著他細小的手臂,力道有些大,像是要將他捏碎的力度。”殿下就算對自己下了咒忘記本性,也不可如此沒有骨氣。”青衣男人抿唇認真道,神色肅穆,
他將樓七扶正,然後緩緩的錦繡拂地,正對著樓七頷首而跪:”參見七殿下,屬下找了您許久,未能及
時前往天牢救您出來,請恕罪!!”
說罷,匍匐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樓七嚇的差一點便是跳起來,這美男子竟然對著自己磕頭,簡直就是罪過啊罪過I他伸手立刻要
扶他起來,卻是突然又被抓住了手臂,男人低沉聲音道:”殿下,得罪了I”然後便猛的站起來,一把
將樓七橫抱而起,向著床沿走去。
“等、等等等等I”樓七驚慌的大叫,便是被放在了床上,他死命掙扎道:“我、我我我
我不喜歡男人!你、你你滾開!我、我誓死不從……”
話音便被一床被子給淹沒了。
青衣男子一擊下去,被子裡的人便停止了掙扎,安靜的昏睡了過去。
樓七做了很多夢。
他夢見自己小時候,夢見了在珀殘城的一切。
而其中一個夢,是關於一個女人的。
那是一個小乞丐,然後卻是沐雪的臉。
那一日,他似乎從她從宮裡出來開始,便一直跟著她,看著她在用泥沾滿細嫩的臉頰,看著她脫下
衣服,換上粗布白衣,雪白的脖子往下,鎖骨精緻又漂亮……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她去了郊外,尋找什麼人……
他想,她將會是很重要的一顆棋子。
很重要……
他想要接近她。
他必須接近她……
三個時辰過去了。
床上的被子被掀了開,一個少年坐了起來。
依舊是樓七的臉,卻似乎已經換了一個人似地。他眸色微垂,纖長而濃密的睫毛擋住了大半的色彩
,周身驟然凝聚了一股冰冷的氣息,將他拈染在臉頰邊上的泥也暈染的詭異起來,彷彿那一切髒亂都與
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彷彿只有那高貴而凝瀲的氣質才是他原有的,乾淨的出於塵世的那個他才是真正
的他,清冷的少年。
黑衣人已經準備了一桶熱水,畢恭畢敬的站成一列。
少年的視線落在了那個青衣男人的身上,淡淡道:“沅兮,區區一個天牢,你們竟然費了如此之久
第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