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怎樣?是不是很有文化?”
藍哥兒不理她,拂開躁動的紛紛拔武器的人群向被圍困的蕭遠山蕭峰一眾人等走去。
除掉偽裝的蕭峰與蕭遠山可謂是一模一樣,不需要證明就能知道這兩人是老子和兒。
藍哥兒牽著刀白鳳的手,向那邊兒指了指:“我想,你閨女已經看到我們了。”
刀白鳳覺得很無趣,同時,偷偷的打量那位醬油君——這人百分百是穿越的,如果是二十年前,刀白鳳肯定立馬就撲上去認親了,但如今……早已見識過江湖險惡的刀白鳳,卻更願意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她可不希望如今的生活因為一個陌生的闖入者而變得亂糟糟的。
顯然,眼下,除了蕭峰的那一聲“爹?”,群雄的質問也罷,當前的劍拔弩張也好,都已入不了蕭遠山的眼。但芸娘眼中的陌生和驚懼,卻如刺一樣一樣深深的紮在了蕭遠山的喉嚨裡,令他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悔恨、落寞、眷戀,無數的感情悉數交織在這一代梟雄的臉上,那些感情甚至複雜得讓向來淡漠的蕭遠山的臉皮承受不了的抽搐了兩下。
蕭峰跟靈兒對望一眼,默默的站在了蕭遠山的身後,不著痕跡的警惕著周圍蠢蠢欲動的群雄。
蕭峰的確是大英雄大豪傑,卻從不是愚昧的人,他行得正坐得直,哪怕他是契丹人,但他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中原武林的事,所以,他不懼這些人的挑戰。
“芸娘,你不認識我了?”蕭遠山小心翼翼的向不住瑟縮的中年女子靠近。
顯然,這個曾被捧在手心裡疼愛的柔弱江南女子在分離的三十年間吃了不少的苦,她的面色再不如當初那樣細膩水潤,曾經只需彈琴作畫的青蔥玉指上亦帶上了常年勞作的粗糙,就連容貌……也遠不如曾經的美麗動人,但看到她,蕭遠山那顆恨著、悔著、日日想著復仇的心就這樣奇異的安靜了下來,哪怕周圍早已殺氣昭然。
呵,無論如何,她依舊是他的芸娘呀!
“我……你別過來!我真的不認識你!你你你……你再靠近我我我……我就告你性騷擾了!”醬油君左右張望,可惜,在場的,除了幾個小和尚曾經在她哪裡吃過茶,別人,她俱都不熟,簡直是求助無望,最後,只能可憐兮兮的看向蕭峰——這是她唯一熟悉的人了,雖然,那是上一輩子的事。
可惜,蕭大俠的一句話轉眼就將她徹底的打進了地獄,他說:“爹,此地不宜久留,娘看來許是不記得了,咱們先帶她離開吧。”
醬油君卟嘰一下朝地面摔去——蕭大俠,你你你……你居然叫我娘!
這打擊……對任何一個看過天龍八部的人都是難以承受的。
顯然,蕭遠山這樣一個能為了老婆付出幾十年的努力來報仇的好老公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失而復得的老婆摔壞她那張還算風韻猶存的臉的,因而只猿臂一舒,便將醬油君摟進了懷裡,這才轉頭看向人群:“藍夫人,芸孃的身體,便拜託了。”
藍哥兒牽著閃閃躲躲不停嘀咕“這都能認出來”的刀白鳳從人群中翩翩而來,淡淡點頭:“應該的。”無視那數百群雄,向蕭遠山走去。
有幾個沉不住氣的,幾個眼神示意後,齊齊拔刀向這一男一女身上砍去,也不見藍哥兒如何動作,那幾人卻已徑自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雙腿亂蹬兩下,眼見不活了。
藍哥兒停住,回首,輕輕拂袖,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念在今日情況不同,我便只取爾等性命罷。”
在場眾人哪怕平日也曾殺人不眨眼,聞言也齊齊的打了個哆嗦:這人言語之中,彷彿取人性命已是極大的恩賜了。
蕭遠山嘴角忽的露出一抹譏笑,揚聲喊:“葉二孃,你想不想知道你那兒子在什麼地方?”
葉二孃一怔,猛然向蕭遠山撲來,幾個擋在她面前的江湖人均被她毫不客氣的抓起扔開,哀嚎一片。
彷彿生怕蕭遠山改主意似的,葉二孃不待擠過來已尖叫起來:“是你!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兒子是不是?他在哪?在哪!”
蕭遠山緊緊箍住不停掙扎的芸娘,雖然她偷偷摸摸掙扎的力氣對他來說不屑一顧,但伴隨著失而復得的喜悅而來的,還有懼怕再次失去的恐慌。
“你知道我為何搶走你的兒子!那人騙了你,哄了你,還無恥的奪去你一個未嫁女子的貞潔,也毀掉了我畢生的幸福。這樣的人面獸心之徒,我是在替你報仇啊葉二孃!”
“不不不,他沒有騙我,我是自願的,我是自願的!你別再說了,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