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肯定不容易長皺紋。”
藍哥兒頓時哭笑不得。
刀白鳳見滿屋的名醫都在為她一個人愁眉不展,心頭一暖,道:“蘇老前輩,我有一個法子,若有前輩幫忙,倒是十拿九穩。”
蘇星河頓時精神大振,連說:“你說你說。”
薛慕華也立刻看過來,一副準備記筆記的好學生模樣——這人最近學婦科學瘋了。
刀白鳳笑著握了藍哥兒的手,道:“不知道蘇老前輩聽說過沒有,我曾經行醫的時候,曾與人剖腹取金?”
蘇星河一呆,可惜他成天宅在擂鼓山上,還真不知道,一旁的薛慕華倒是連連點頭,雙目放光:“聽過聽過,薛某隻以為是江湖人誇大傳言,沒成想竟是真的!”那眼神兒……只怕若不是顧忌著刀白鳳的身子,立刻就要撲過來與刀白鳳詳談了。
其實,那次也是刀白鳳第一次給人剖腹,是因為某個昏官胡亂斷案惹了眾怒,竟然還放任最重要的證人在獄中吞金,惹得群情激奮。恰好刀白鳳路過,便來了一手剖腹取金,險險救了證人性命。只不過,後來這事傳開了,竟是越傳越懸了,說刀白鳳生死人肉白骨的說法,只怕就是從這裡傳出去的。
蘇星河也是聰明人,而且經驗豐富遠超刀白鳳,一聽就明白了:“你是說,若有不測,即剖腹取子?”
刀白鳳感覺到藍哥兒握住自己的手一緊,立刻對他安撫一笑,道:“正是。剖腹一事,若是下刀巧妙,完全可以不傷人性命,再以羊腸線縫合,癒合也不慢,只是日後會在傷口留下一條難看的猶如百足蜈蚣的疤痕罷了。”刀白鳳轉頭笑看了藍哥兒,問,“老公不會嫌棄我哦?”
藍哥兒直直看她半晌,忽的輕笑一下,罵道:“傻子,自然不會。”
刀白鳳這才長噓了一口氣,心道:人家都說孕前焦躁,可也應該是我焦躁吧?為嘛我一個孕婦還得去安慰這一屋子的男人啊?
“剖腹……羊腸線……”蘇星河和薛慕華喃喃一陣,猛拍大腿,哈哈大笑著而去,一副恨不得立刻就試試的模樣。
刀白鳳連忙喊:“你們可別又去抓人來試啊!”
那兩人齊齊揮手,一臉嚴肅:“不會不會,江湖之上,需要剖腹治病的人,多得是,多得是啊!”
刀白鳳哀聲捂臉:完了,只怕這一段時間受了傷的江湖俠士一旦碰到了熱情的蘇星河師徒,日後每人都要在肚子上頂一條蜈蚣印痕了。她實在沒能力制止這倆人給人強行開刀——哪怕別人明明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腦補:
蘇星河和薛慕華兩師徒準備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鍛鍊剖腹的手藝,於是,出山了,熱情的給江湖俠士們看病,令江湖俠士們受寵若驚。
只不過,俠士們都不明白,為嘛明明是肩背上受了一刀,這倆師徒一定要一手針線一手刀子的,硬要在他肚子上來一刀!
於是,江湖傳言,此乃蘇星河的不傳秘技!
第 64 章
刀白鳳的生產是在第二年的二月。擂鼓山上地勢高,氣候冷,前些天剛下了一場雪,刀白鳳這孕婦的房子裡早通了地龍,倒是半點不冷。
這段日子,因為知道刀白鳳即將生產,因而雖然萬般不便,藍哥兒卻是日日陪房,半夜的時候,刀白鳳開始陣痛,剛有一點響動,淺眠的藍哥兒立刻醒了過來,喊了一聲,早算好日子的眾人頓時行動了起來。
蘇星河薛慕華兩人,這會兒人命關天,也不迴避什麼男女之別了,藍哥兒雖然擅長的是毒,可對於醫道,總比普通大夫瞭解得透徹得多的,所以也一起進了產房。
於是,整個產房裡,唯一的一個女性,竟然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媽——這人是蘇星河大半年前著人送上擂鼓山來的,喚作徐媽,這大半年時間裡,便在刀白鳳身邊,做些男人不方便做的活計,比如給刀白鳳擦拭身子什麼的。
說起這徐媽,倒也是個牛人,這人直到三十五歲高齡了才有了身孕,讓她老公徐大叔逢人都要高抬一下下巴——男人麼,那方面能力強,誰不自豪?
然而徐媽的年齡到底太大了,生產自然困難,偏徐大叔又是半生無子,這徐媽竟然到了三十五歲了,才懷了頭胎。這一生產,那才真是兵荒馬亂,徐媽痛得幾度昏迷過去。情急之下,徐家人也顧不得閒話了,求到了早放出風聲免費接生的蘇星河和薛慕華兩個大男人面前。而早劃煩了男人女人死人活人肚子的蘇星河和薛慕華師徒自然也是大喜,兩人騎著馬,一夜賓士了百多里路趕來為徐媽動刀,總算是令其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