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了,可我知道他是因為要撫養我,但心裡還是念著我娘,還是不曾走出來的。
我晚上起夜的時候,經常看到我爹一個人坐在竹樓外面喝酒,孤獨寂寞的樣子,像頭獨狼。直到轉眼看到我,臉上才有了笑。
他會牽了我的手,一邊兒陪我說話,一邊兒陪著我下了竹樓去撒尿。
深山裡,風景自然是好,可半夜起來,那遠遠近近的野獸低嚎,滿眼的影影綽綽,其實很嚇人。我一直以為爹爹他不知道我害怕的,可實際上他知道。
第一次有人陪我去撒尿的時候,我差點哭了。是差點,實際上我沒哭,我只是一起身,就撲到了背對我站著的爹爹懷裡去。
爹爹一直在那兒輕聲的唱著歌,讓我知道他就在我旁邊。那歌沒甚特別的,擺夷族的人都會唱,但我頭一次覺得,那麼好聽。
爹爹讓我嚇了一跳,一把把我抱起來,親親我的臉,說:“怎麼啦爹的鳳凰兒?別怕,以後要起夜,記得叫爹爹一起好不好?”
我抱著他的脖子一個勁的點頭。
我上輩子的爸媽,有些重男輕女,雖然家裡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