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之時,展鵬飛先一步而逝,怎不令他傷心欲絕呢?
他一個人坐在展鵬飛屍體之旁,想了很久,此刻他已證明展鵬飛已死,那麼他哪有雄心再到江湖與人逐鹿?
“放棄這個念頭吧!”孫小二想:“我既無能力完成展老弟的遺志,倒不如在這洞旁結廬安居,終此一生。”
孫小二感慨良久,繼續想著:是的!我這無用的老獨夫,晚年能陪伴展老弟之靈,也算不辜負平生唯一知己的知遇之誼了。
他心中一有了這樣的決定,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於是他將悲情拋開,匆匆吃完於糧,倒頭便睡,準備養足了精神之後。再到洞外徹底偵查山頂的環境,以定去留。
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的時間,甜夢中的孫小二突然覺得炙熱難當,醒來時全身都被汗水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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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霍地坐了起來,張眼一瞧,不禁大為詫異。
原來這時洞中瀰漫著一層紫霧,這層紫霧含有濃烈的硫磺味,而且炙人面板,使人有窒息與悶熱之感。
饒是孫小二見多識廣,一時也弄不清楚這些紫霧是從什麼地方吹來,又是些什麼名堂。
孫小二並沒有花腦筋去急忖這些問題,他七手八腳的將展鵬飛抱了起來,慌張地要衝出洞外。
他這種舉動只是出於直覺,因為不論如何,衝出洞外,總應該比置身那些來路不明的紫霧中要妥當得多了。
可是當他才走了兩三步,卻突然聽見洞外傳來一陣紛沓的腳步聲,聽來像是有十幾個人正走了過來。
這一來.孫小二就不敢再貿然走出洞外,只好停在洞內,忍受那陣陣炙熱的紫霧逼體,一面暗中警戒,以防備外面的人闖了進來。
這時洞外的人似乎全聚集在洞口,孫小二知道那洞口很不隱秘,那些人既然都停在洞外,顯然他們已經發現了他所藏身的山洞。
孫小二此刻大為緊張,因為洞內已無處可躲,萬一那些人闖了進來,那麼孫小二的行蹤,立刻就會被發現,決無倖免之理。
孫小二縱使不知道洞外那些人的來歷,但他卻極不願有人發現他躲在洞內,這是由於深恐被六大邪派的人奪走展回飛的屍體之故。
因此當他察覺那些人停在洞外不走,立刻嚴密的戒備起來,將展鵬飛的屍體放好,然後掩身欺進洞口,小心監視外面那些人的行動。
孫小二堪堪佔好警戒的位置,突然聽見洞外有人大聲說道:“袁兄,你以為孫小二會笨到進入這山頂絕地躲起來嗎!”
說話的人原來是阿平,孫小二一聽便認出他的聲音來,同時他也知道阿平口中的“袁兄”,一定是三陰教的金睛鬼爪袁伯文。
這兩人剛剛還為了爭奪展鵬飛的屍體,大打出手,此刻居然聯合起來找孫小二。
孫小二認為他們為了一致的目標,聯合起來追尋他並不為奇,奇的是他們怎會知道展鵬飛是被他劫走的。
他心裡正在打鼓,那袁伯文又道:“金童,如果你的猜測不錯的話,那麼孫小二確是很有可能躲到這山頂來的。”
阿平道:“不會錯的!孫小二跟蹤了我的車隊大半夜,我早已提防他搞鬼,若非袁兄半路攔截我,展師兄的屍體就不會被劫走的!”
孫小二聞言一驚,敢情阿平早已注意到他的跟蹤。
這事真是大出孫小二意料之外,因為他的追蹤之術,可說是獨步武林,堪稱江湖一絕,那金童阿平居然早就提防到他的跟蹤,他的警覺性之高,實是令人歎服。
這時袁伯文又說道:“鼠精孫小二追蹤之術無人能望其項背,金童你是如何查到他的跟蹤的?”
此事孫小二也極想知道,因此他一聽袁伯文問起,立刻豎耳傾聽。
耳中傳來阿平的聲音,道:“這事說來也是突然被我發覺的,我一路為了躲避你的追蹤,當然經常保持最高的警戒,在這種情形下,孫小二的鬼祟行蹤,豈能逃出我的法眼?”
他說話的語調,聽來甚是得意,顯然徐阿平認為能使袁伯文知道他連孫小二的行蹤都可發覺之事,實是相當有體面的。
只聽袁伯文冷冷道:“縱然你能察覺鼠精孫小二的行蹤,但那只是湊巧碰上的,說來也沒什麼了不起……”
阿平笑道:“袁兄此刻心頭不大服氣是不是?”
袁伯文道:“服不服氣是另外一回事,倒是我們在還未證實劫走展鵬飛的人是不是孫小二之前,你便透出那種得意樣,實叫兄弟不太信服!”
阿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