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跪倒在地,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注視著展鵬飛。
那些不速之客,“呀”一聲推開松屋的木門,當先那人探進頭來,一眼便看到屋內的情景。
他定了定神,轉過頭對外面的同伴道:“啟稟金童!屬下料得沒錯,那展鵬飛還在這松屋之中!”
外面那人道:“既是如此,咱們就入內與他一談……”
他話還沒說完,原先那人又道:“不對!展鵬飛的情形好象有點兒不對,他……他好象是死了!”
外面那人道:“什麼?林護法你說什麼?”
他的口氣顯得驚駭萬分,人也擠進了松屋。
只見展鵬飛靜靜的躺在長椅之上,有一名素衣白裙的少女跪在前面,情形正如他的同伴所說的,展鵬飛可能已經死了。
他懷著顫慄的心情,緩步走到展鵬飛躺臥之處,準備看個究竟。
可是當他才走了兩步,那少女卻漠然道:“你們不要過來!”
那人道:“在下是三陰教的金童徐阿平,敢問姑娘,那展鵬飛怎麼樣啦?”
楊菁菁悲傷的道:“他……他早就死啦!”
金童徐阿乎聞言腦中轟然一聲,差點當場昏眩,期期說道:“展鵬飛死了?是怎麼死的?”
楊菁菁道:“你是他的什麼人?為什麼要關心他的生死?”
阿平悄悄的走攏過去,一面說道:“他是在下的同門師兄,在下當然要關心他的生死!”
楊菁菁突然回頭道:“你休想過來,站住!”
阿平訝然望著她,道:“姑娘為什麼要阻止在下?”
楊菁菁霍地站了起來,道:“我不準任何人碰到他的屍體,出去!你們統統替我滾出去!”
阿平道:“我們並沒有任何惡意,請姑娘無須驚慌!”
楊菁菁寒著臉道:“不論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要你們碰他,滾!滾出去!”
阿平發覺楊菁菁的神情相當激動,顯然已經喪失了理智,因此他沒有逼迫她,退到門口道:“姑娘既然不願意我們碰他,那麼在下這就出去!”
他果然徐步走出屋外,和他同來的草上飛林放等人會合在一起。
林放一見阿平皺眉出來,立刻迎上前去,問道:“總座探望過展鵬飛了沒有?”
阿平搖搖頭道:“沒有,那看守屍體的少女,可能因哀傷過度,已失去了理智,本座不忍過份逼她!”
“總座如果不用強硬的手段,如何能夠探知展鵬飛的生死呢?”
阿平吁了一口氣,道:“本座就是因此為難!”
林放道:“可是,咱們總不能就此罷手回去呀?”
阿平道:“當然不能就此罷手回去,尤其本座沒能弄清楚師兄的生死,自然更沒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林放問道:“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阿平想了一想,岔開話題道:“斷腸府目前情況如何了?”
林放心裡奇怪阿平何以岔開了話題,道:“屬下前夜率領門下施襲之後,因被那老婦的陽關絕唱神功所傷,即趁機匆匆離去……”
阿平打斷他的話,道:“這事本座已經知道,你們已經盡了力,本座絕不奇怪,你只要將有關斷腸府目下的訊息說出來便可!”
林放道:“是!斷腸府目前已成灰煙,自曹夫人以下的人,卻是下落不明!”
阿平沉吟一會兒,道:“如果你的訊息正確,那麼曹夫人她們,必然已經藏在某處療傷。”
他頓了一頓,又道:“既是如此,咱們就有時間埋伏在這松屋附近!”
林放詫異的望著阿平,道:“總座的意思是?”
阿平道:“我們暫時埋伏在這松屋附近,等待機會偷出展師兄的屍體!”
林放恍然道:“莫非總座依然不願用強的手段,令那屋內的姑娘就範?”
阿平道:“自然是這樣,否則咱們何必冒險待在這斷腸府的地盤?”
他既已如此明白表示,林放自無反對之理,當下吩咐同來的手下,分佈在松屋四周暗處,將楊菁菁所住的屋子,團團監視起來。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林放便陪同阿平,找一個隱身之處,監視著那松屋。
天色已暗,松屋四周靜悄悄地,在夜色之中,那氣氛顯得特別悲涼。
阿平計劃在子夜時分,正當楊菁菁倦困之時,再侵入松屋中,偷出展鵬飛的屍體,是以他和林放等人,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約莫在亥時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