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展鵬飛果然靠向塗森,任由塗森扶到旁邊休息。
玄蜃頭陀被殺之後,接下去自然輪到抽到第二位的白狼白慶同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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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慶同看到展鵬飛身受重傷,心下大喜,不等展鵬飛療傷,便揚聲道:“燃犀府的玄蜃頭陀,既然已經命喪倒地,現在該輪到兄弟請教姓展的了吧?”
他一面說話。一面走到場中。
南神應高保卻叫住他道:“白兄且慢,你這一出手,兄弟怕永遠沒機會了,你還是等等……”
白狼白慶同嗤道:“笑話,誰叫你不抽中第二位?”
應高保道:“這一場輪到白兄自然是應該的,可是姓展的傷勢那麼重,你已穩操勝券,像這樣被你佔了功勞,兄弟甚覺不公平!”
白慶同不屑的道:“這麼說,依你的意思,應該怎麼辦?”
應高保道:“這一仗要打的話,應該由我們兩人同時上……”
白慶同打斷他的話,道:“哼,應兄想得可趁心啊?你何不堂堂說出要分我這份功勞?”
應高保並未發作,緩緩道:“白兄不答應兩人同時上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方能令我心服。”
白慶同道:“什麼事啊?”
應高保道:“你須得等那姓展的傷愈之後,才能向他挑戰,否則勝之不武,兄弟也難服氣!”
白慶同雖明知這條件合理之至,但他見識過展鵬飛的刀法,心想:展鵬飛養好傷之後,要打敗他怕不是件容易之事,因此他仍然堅持地道:“不行,兄弟可沒有時間在這裡耗下去了……”
這時西儒裴宣突然冷哼一聲,道:“白兄這樣子做,等於乘人之危,難道不怕江湖同道恥笑嗎?”
白慶同怔了一怔,道:“當初抽籤決定先後順序之時,兄弟並沒有料到有此便宜可撈,如今姓展的自己負了傷,怪只怪他時乖運背,兄弟倒不怕江湖同道恥笑。”
西儒裴宣陰惻惻的道:“好吧!白兄臉皮既然如此之厚,兄弟也拿你沒辦法,你準備好,我叫姓展的接受你的挑戰!”
白慶同聞言露出喜色,但南神應高保卻抗聲道:“師兄,你這樣做不就絕了小弟分功之望嗎?”
西儒裴宣聳聳肩,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你要抽中第三位上場?”
南神應高保本想說什麼,卻發現裴宣在轉身之剎那,打了一個眼色給他。
他們兩人同是大偽教的人,裴宣的這一個眼色,使應高保一望之下,頓時會了意,因此他便沒有再開口說話,而且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只見西儒裴宣走到展鵬飛坐的地方,對陪著他的勾魂客塗森道:“塗兄,你看這姓展的還能大打一場架嗎?”
塗森迅速道:“那怎麼可能!他內腑受傷極重,如果再運力動手的話,怕使不上兩招,便得吐血而亡!”
裴宣聽得皺了皺眉,白狼白慶同卻大為高興,他怕裴宣改變主意,不讓展鵬飛下場,遂大聲道:“這樣好了,兄弟答應不出全力攻他,只要能擒下他便好,如此姓展的就不會因傷勢惡化而亡,你們看怎麼樣?”
裴宣道:“話雖是如此,可是萬一姓展的一拼命,不幸力盡而死,這責任誰負?”
白慶同一時不知如何答覆他才好,因為他心裡明白得很,萬一展鵬飛在與他交手時暴斃,那麼他必然成為六大門派的公敵,那時必定只有死路一條。
有這種顧慮,就難怪躍躍欲試的應高保,此刻竟然不敢再提那挑戰之事。
由場中的此刻情勢看來,展鵬飛極有可能避免白慶同的挑戰,於是西儒裴宣道:“白兄如不再堅持,兄弟還是勸你等姓展的傷好之後再交手,如何?”
白慶同還在遲疑不決,跌坐在地上的展鵬飛突然朗聲道:“裴宣!你用不著替我擔心,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決計不會拒絕白慶同的挑戰!”
他霍地站了起來,但誰都可以看出他身形晃了一晃,顯然是忍住內傷,勉強站起來的。
白慶同一看展鵬飛的舉動,心中又喜又憂,忙道:“你們大家可看清楚了,這回可是姓展的自己挑戰兄弟的,不是兄弟逼他出手的!”
他的話中之意,在場的人當然聽得出來,自然是要裴宣等人,在展鵬飛萬一暴斃之時,不要將責任推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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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鵬飛跨了兩步之後,道:“白慶同,我死不了的,你不必擔心……”
白慶同道:“那最好,你能走過來,本人便與你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