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展鵬飛則在四名三陰教徒挾持下,也隨後走開。
再說展鵬飛昏迷了很久,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輛飛馳的馬車之中。
他先察看自己的左肩胛,只見傷處已淤結成疤,一點兒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展鵬飛緩緩坐了起來,暗中試一運氣,他訝然發覺自己不但通體舒暢,而且精力十足。忖道:我中了易一善一劍一掌,傷勢不輕,是誰救了我?而且連我的內傷都治好了呢?
他心中一有疑問,忙移身車前,準備問問車前的車伕。
可是展鵬飛眼光一觸及車伕的背影,心中不由大震,心道:“敢情我仍然還未逃出三陰教的掌握!”
原來趕車的人是一名身著三陰教服飾的壯漢,他的旁邊另有一名同伴執刀相陪,展鵬飛忖道:“幸好我沒貿然出聲,否則他們一知道我醒來,一定會提高警覺!”
他正在尋思之際,那名執刀大漢,突然一揚聲對那車伕道:“許老三!十丈渡口就快到了,你能不能快一點兒?”
那車伕原來姓許,他道:“我說大鬍子,你急個什麼勁啊?”
展鵬飛偷偷看那執刀大漢,果然那人滿臉鬍鬚,難怪有大鬍子的綽號。
大鬍子道:“許老三!咱這一趟出門已經快半個月了,我那表子怕熬不住了,我怎能不急?”
許老三縱聲大笑,道:“哈……你那表子會熬不住?哈,哈……這可是新鮮事啊?”
大鬍子訝道:“有什麼新鮮事?”
許老三在馬背上加了一鞭,才道:“你那表子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原就是千人壓,萬人騎的角色,她會為你熬上半個月啊?大鬍子,你別做夢了!”
那大鬍子臉上一紅,譁道:“許老三!你講話可要留點兒口德呀!”
許老三還待說什麼,卻突然聽見臥在車內的展鵬飛呻吟出聲,於是改口道:“大鬍子,敢情那姓展的醒過來了?”
大鬍子側耳一聽,果然也聽到了展鵬飛微微的呻吟聲,於是說道:“那小子受傷不輕,昏迷了一日一夜,居然還能醒過來。許老三,要不要我過去檢視檢視?”
許老三道:“我看不用了,到了十丈渡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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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猶豫了一下,道:“這裡離十丈渡口還有多遠?”
許老三道:“大概還有三四里路吧?你問這個於嘛?”
大鬍子道:“魏護法臨行前交代我們,這姓展的小子是本教重犯,要我們好生看管,我看我還是過去檢視一下!”
許老三不語,這時展鵬飛的呻吟聲倏然大聲起來,大鬍子遂不再猶豫.拿著刀低身爬進車內。
他一頭才闖進車內,一抬眼正好碰上展鵬飛一雙銳利的眼光,正盯著他,兩下距離只不過數寸之遠而已。
大鬍子愣了一愣,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頓覺頸間一陣麻痛,人便癱瘓在車廂裡,張大了口就是叫不出聲來。
展鵬飛一招得手,緩緩站了起來,彎著腰輕輕的將大鬍子移在一旁,然後側身欺近許老三的身後。
許老三全神貫注的趕車,根本沒有提防身後的突變,當他感覺身後有人欺進,還當是大鬍子,因此道:“大鬍子,那小子沒事吧?”
展鵬飛道:“沒事啦!”
許老三發覺聲音不對,當下大駭,他還沒有進一步採取應變行動,手腕脈門已被展鵬飛扣住,動彈不得。
展鵬飛在他的耳旁悄聲道:“姓許的,放漂亮點兒,要不然有你苦頭吃!”
許老三奮力掙扎,卻覺得由腕口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張大嘴巴,道:“大……大爺……饒了我……”
展鵬飛冷哼一聲,道:“饒你可以,但是要老實答覆我的問題!”
許老三迅速點頭,展鵬飛又道:“我問你,你們要將我押到什麼地方?有多少人押我?說!”
許老三道:“我……我們奉命解你到蘇州,除了我和大鬍子外,車後還有四個人騎馬押著車!”
展鵬飛微微一笑,用肘部撞了許老三的胸側,許老三便鬆了手,軟綿綿的使不出力來。
展鵬飛將許老三也拖進車內,然後接替許老三的位置,縱馬疾馳。
馬車來到一處叉路口,展鵬飛略一相度方向,將馬頭一兜,朝西面那條小路轉了過去。
車速仍然很快,但行不到數丈,背後已然蹄聲大作,有人高聲叫道:“許老三!你他媽的瞎了狗眼是不是,怎麼朝西走?”
展鵬飛心知是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