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換個面孔,放軟聲音,道:“那你為何不讓我揭開帳子?”
華媚娘在床上應道:“如果你想舒服,最好把燈放在桌上,你自個兒悄悄上床來……”
那大漢尋思了一下,才道:“為什麼?你又不怕別人看見……”
不過他還是轉身走開,把燈放在桌上。
當他放燈之時,華媚娘急速悄聲地向展鵬飛說了幾句話。
她說得聲音又低又快,連近在床邊的展鵬飛也幾乎聽不見,所以那大漢更不可能聽到她說些什麼。
華媚娘向走過來的大漢說道:“你聽過我的名氣,對不對?”
那大漢乾笑兩聲,道:“不錯,你華媚孃的豔名,有誰不知……”
華媚娘道:“你見過我的身體嗎?”
“當然見過,”那大漢突然咕一聲吞口唾沫,道:“是我把你衣服脫掉的,我當然見過了。”
“你見過就好辦,否則我告訴你也不信。要知你剛才若是撩起了帳子,給外面的人看見了我,他們就不會讓你自個兒享受了……”
那大漢矍然道:“晤,這話有道理!”
華媚娘道:“你最好把房門掩上,免得他們到時不守規矩,進來打擾……”
大漢大感心服,他久聞此女淫蕩成性,生張熟李,都不拒絕,是以並不覺得奇怪。
他好不容易才說服了房門口的兩個同伴,把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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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走向床邊,但是那失去武功的展鵬飛,卻阻住他去路。
展鵬飛怒聲道:“不許動她!”
大漢面色一沉,心頭火起,厲聲道:“姓展的,你耳朵敢是聾了?人家華媚娘都願意,她是你什麼人?你的老婆?哼,哼……”
展鵬飛仍然阻住去路,大漢忽然揮拳,砰的一聲,把他打得向左方直貫出去,跌倒之時,已是在六七步之外。
這一交摔得真不輕,展鵬飛沒爬起身,那大漢也放心得很,深信他已不能馬上起來搗亂,更不延遲,一大步邁到床邊,伸手撩開帳子。
華媚娘媚眼如絲,嬌靨含笑。
她躺著的姿勢,恰到好處地暴露全身誘惑人的曲線,構成強烈的魅力。
當大漢正要縱身上床時,華媚娘玉手抬起,作個阻止他的手勢。
大漢煞住登床的動作,問道:“怎麼啦?”
華媚娘道:“你的姓名我還未曾得知呀!”
那大漢失笑道:“我叫魏榮!還有什麼事沒有?”
華媚娘展開雙臂,作出歡迎之狀,道:“沒有別的事啦,來吧……”
那大漢喉嚨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壯健身子,向床上直壓下去。
魏榮到了這等緊要關頭,突然沒有任何動作,好像拉線的木偶忽然斷了線,寂然不動。
華媚娘笑道:“利落極了,下一步怎麼辦?”
展鵬飛的頭從魏榮上面伸出來,道:“謝謝你!”
他這話實是發自內心,因為他在瞬息間|穴道禁制獲解,恢復了武功,是以得以及時制服了魏榮,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完全是得力於華媚娘給他指示。
華媚娘曾低聲告訴他是哪一處|穴道受制,又說出相應|穴道,因此展鵬飛才能夠用激怒魏榮的方式,借他一拳之力解開了禁制。
這等奇妙解|穴之法,自然不是魏榮所能看破的。故此他毫不提防展鵬飛會突然出手暗算。
展鵬飛的頭縮出帳外,卻把魏榮整個人放上床,把被子弄好,然後走開。
他坐在靠窗那邊,動也不動,過了一陣房門忽然輕輕開啟。
帳內傳來華媚娘蕩笑聲和喘息聲,一個大漢跨入來,瞧瞧展鵬飛一眼,使用食指按在唇邊,示意他不要出聲說話。
展鵬飛淡漠地瞪住他,只見他躡腳向床鋪行去。
他大可以悄然躍去,出手暗算。可是問題卻是在於剛才共有三人,一個魏榮被制,現在一個進來,則門口尚有一個人,殆無疑問。
如果他撲過去加以暗算,諒必可以得手。但這一來勢必驚動了門口剩下那一個大漢。他迅即作了決定,起身走到門邊。
已入房的大漢,走到床邊,伸手把帳子撥開一道縫隙,湊眼上去窺看。
這時候房門人影閃處,第三名大漢也跨入來。
他凝神望著同伴的背影,突然覺得有異,側身轉頭看時,展鵬飛的鐵掌已砍中他肋下要害,悶哼了一聲,身子向前僕跌。
展鵬飛已預定會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