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登時精芒四射,寒氣迫人,配上他那壯健身材,凝重的氣度,自然而然另有一種懾人的威風。
白無常申不返道:“好刀!”
展鵬飛道:“好教申前輩得知,此刀果然甚是鋒快!”
白無常申不返冷笑道:“寶刀雖快,終究要看使刀之人能不能施展它的威力……”
展鵬飛心中暗惱,忖道:“我只是明人不做暗事,把事實說出。哼,他居然還不領情……”
忽聽奪命金蓮邊五姑道:“展兄弟,那申兄的無常攝魂板,也不是凡物,你寶刀雖利,相信仍然傷不了他手中之板。”
她顯然已對展鵬飛很維護,幸而邊五姑外型雖然很風騷冶蕩,事實上她從不勾三搭四,在男女方面,名譽甚佳,是以大家還不至於有什麼誤會。
要知道這些邪派人物為人行事,往往脫出常軌,不可理喻,所以邊五姑忽然會幫起素未謀面的小夥子,眾魔頭並不覺得希奇。
展鵬飛出道時日終是太淺,所以在這種場合中,有點兒不知如何是好之感。
白無常申不返見他提刀在手,卻沒有全力戒備之狀,心中狂怒,但表面上卻不流露出來,只冷笑一聲,道:“展兄弟,本人的三招,可久可暫,你怎麼說?”
展鵬飛心下茫然,問道:“怎樣一個可久可暫法?”
申不返道:“如要鬥得久些,只要其中有一招是拼鬥內力修為,就說不定要拼上多久才完事!”
展鵬飛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申不返心中又是一陣狂怒,這是因為展鵬飛對“拼鬥內力”之言,竟然好像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似的。
這對他一個成名多年的魔頭來說,實是一大侮辱。
他殺機膺胸,口中卻淡淡道:“若是要速戰速決,那就攻守三招,各自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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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鵬飛不知道他說話之意,究竟是要他選擇呢?抑是僅僅把情況告訴他,所以沒有介面。
這麼一來,甚至連偏袒他的奪命金蓮邊五姑,也感到這個小夥子太狂了。
梅山三妖之一的易三嗔厲聲道:“申兄,你這三招若是下不得手,何不讓給兄弟我試一試?”
草上飛林放也道:“申兄,何須多言,動手吧!”
白無常申不返道:“展兄弟……”
展鵬飛應道:“什麼事?”
申不返道:“看招!”
他的聲音和手中無常攝魂板一齊發出,當真稱得上動作如電。
展鵬飛萬萬猜不到以白無常申不返這等人物,居然也使出近似偷襲的手法,但覺陰風撲面時,那塊白底紅字的板子,已砸到面門了。
他腦中全無成算,一來是不知申不返的手法路數是個什麼樣子的。
二來根本也沒有預先設想如何出手應付。是以敵人的板子攻到,他只能隨機應變。
但見他身形暴退,手中寶刀挑起,競是打算封架敵人板子之意。
可是他退得快,申不返攻得之快,哪有容他封架的機會。
展鵬飛做夢也想不到這個邪派著名高手白無常申不返,如此厲害,連那幽州殺手昆任重似乎還比不上他。
在這個念頭乍起的同時,他手中寶刀本能地使出一招“浪裡藏身”,封架敵人的無常攝魂扳。
他這一招使出來,旁觀的一眾邪人魔頭無不冷嗤暗笑,連那三陰教護法勾魂客塗森,也禁不住擺頭嘆息,心想:這個年輕人終是稚嫩,刀法亦不是當世絕藝,所以有這等敗筆。
換言之,人人都認為申不返的招數變化高明無比,而展鵬飛卻以這等平凡手法化解焉能不敗?正在此時,但見展鵬飛招式未變,可是身子卻橫移了半尺不到。
僅僅這麼一點點變化,局面登時改觀,那白無常申不返的板子不但掃個空,而且還被展鵬飛反手一刀,刀尖劃破了他的衣袖,只差一點兒沒把肩膀給卸下來。
交戰中的兩道人影倏然分開,塗森冷冷道:“如果申兄不反對的話,這件事便到此為止!”
白無常申不返驚魂未定,點了點頭,那對惡毒怕人的目光,很不服地盯了展鵬飛一眼。
奪命金蓮邊五姑嘻嘻一笑,道:“展兄弟你那一招暗含大騰挪身法的刀法,叫做什麼招數呢?”
展鵬飛眼睛一轉,把眾人驚疑神情全部看在眼中,靈機一動,道:“邊五姑既是下問,在下當得奉告,這一招乃是敝派秘傳的救命絕招,稱為‘鍾進士開道’,說實在話,這等招式,在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