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透著驚惶:“趙先生又暈倒了,你走之後,那個鍾聆歡又來纏他,不知道趙先生怎麼想的,竟然又和她稿在一塊兒。”
溫言沉吟片刻,問道:“鍾聆歡呢?”
管家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她現在還在趙先生房間裡,跟趙先生的私人醫生在看情況。”
溫言明白了:“行,我知道了,等他醒吧。”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頭的管家徹底呆住了。
都這麼緊急了還要等趙先生自己醒來?!
殊不知溫言一聽鍾聆歡還在,就知道趙富海這次仍然沒事,否則以趙富海的身份,要是他因為和鍾聆歡縱慾而死,保證她今天出不了趙宅。她敢留,那就表示趙富海現在還沒到最後階段。
昨天發覺趙富海身體有異,竟然能突破他溫言做下的禁制,溫言就已經肯定,鍾聆歡這麼對趙富海死纏爛打絕對是另有玄機。
可是以“我有大麻煩,所以必須厚著臉皮來求你”這樣的理由,鍾聆歡確實不會引起趙富海的疑心,現在溫言就算強迫他停止和鍾聆歡的尋歡作樂,趙富海肯定也不樂意。
想透了這點,溫言立刻改變了做法,索性躲遠點,等事情真相大白再說。
而且他隱隱感到,鍾聆歡這麼對趙富海,並不像是要殺他,否則這麼多次私下在一塊兒,現在趙富海身體又這麼弱,鍾聆歡要製造個暗殺非常之簡單。
這當然只是猜測,可是在結果出來前,溫言對自己的猜測向來非常有信心,因為他很少會錯。
送走冷伯牙、陸遠山等人之後,溫言回頭找到小酥:“怎麼樣?有結果嗎?”到這時他就讓小酥幫忙查鍾聆歡的背景。
小酥搖頭道:“沒有任何異常,那個鍾聆歡就是一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孩,後來在大學時被星探找著,進了天堂娛樂,演了幾部片子,一直不慍不火。這兩年才藉著時下流行的題材稍微有了點名氣,她的債務、生活和工作都算平穩。”
溫言哼道:“果然她說了謊,那妞說她遇到了大麻煩,需要趙富海幫忙。”既然平穩,那當然沒問題。
小酥皺眉道:“除非她還有更私密的關係,那是我們很難查得到的情況。”
溫言斷然道:“你繼續查她,另外讓人監視她的行止,儘量弄明白她是不是有幕後指使。”
小酥答應了下來,見他要離開,問道:“你要去哪?”
溫言神色輕鬆地道:“當然是去凌微居,我的琴還沒學完呢。”
……
中午十二點半,凌微居琴室內,靳流月目瞪口呆地看著雙手從古琴上拿開的溫言。
“怎麼樣?”溫言轉頭看她。
靳流月臉色古怪起來:“你連技巧都還沒學完,竟然就開始練習完整曲譜!”
溫言眨眨眼:“不行嗎?”
靳流月難得地嘆了口氣:“我服了你了。”
溫言訝道:“我還以為你一直對我的天賦都佩服有加,原來現在才服我?”
靳流月沒好氣地道:“少臭美了你!你這等於連基礎都還沒打好,沒學會走就先學跑,將來一定會摔很多跤!”
溫言愕然道:“我還覺得我這首彈得不錯,你竟然這樣說我。”
靳流月像個真正的老師一樣耐心地道:“你是彈得還行,作為初學者來說,但問題是你現在就開始學全曲,將來會養成非常多的彈奏壞習慣,要糾正非常困難!”
溫言露齒一笑:“你終於承認我彈得還不錯了!”
靳流月氣道:“重點!”
溫言站了起來,擺出謙遜姿態:“靳老師息怒,學生懂了,以後只要你不讓我彈完整曲,我絕對不去彈,行了嗎?”
靳流月反而一怔,半晌始道:“你倒是挺聽話的。”
溫言一本正經地道:“我本來就是個好學生。”
靳流月沒好氣地道:“我該說你是自吹自擂還是厚臉皮呢?算了,午飯的時間到了。”
溫言精神一振:“是嗎?太好了,我對昨天那道‘蓮子醋魚’念念不忘,今天再來一份怎麼樣?”因為在這學琴,他偶爾也會留在這裡吃飯,靳流月也趕不走他,只好悶聲發大財。
靳流月扭頭就走。
這傢伙當他這是飯店嗎?還點菜!
溫言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腰身,忽然道:“你不是想更美嗎?我有個絕對有效的建議。”
靳流月愕然停步,轉頭看他。
只要是關於“美”的話題,總能吸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