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板著臉道:“當然不會,但你要是從別人那問出去虛家的路,我也沒轍。”
宋融欣喜若狂,撲到他面前:“誰?”
溫言心內暗歎,輕描淡寫地道:“你立刻去平原市,在市中心站一週,不準吃東西也不準上廁所,說不定七天後會有人怕你站死在那,告訴你怎麼去虛家。”
宋融一個轉身,朝著房門撲去,轉眼消失在外面。
秦菲愕然道:“他不怕你騙他麼?”
溫言淡淡地道:“告訴我,在你為了你媽媽治病,卻被醫生告知已經沒了辦法時,假如有人告訴你,讓你脫光了到市中心去遛達一圈,他就替你治好你媽媽,你會答應嗎?”
秦菲一愣,片刻後終道:“我明白啦。”
她確實會答應,也明白溫言是藉這來說明宋融對那口訣的渴望有多強烈。
當絕望之時,只要有一線曙光,哪怕並不清楚那光指引的路是生還是死,人的本性都會讓他們朝著那光線而去。
因為那是最後的希望。
溫言忽然嘆了口氣。
秦菲關心地道:“又怎麼啦?”
溫言苦笑道:“我發覺我心還不夠硬,竟然會鬆口幫他。”
秦菲抿嘴一笑:“因為你很善良嘛。”
溫言失笑道:“我善良?那這世上真沒人邪惡了。算了,幫就幫吧,反正不是我說出來的,怪不得我。”心裡卻知道這事搞不好會有後患,但一來他不想現在這個時候再多生枝節,二來宋融如此痴魔,令他確實有點感動,現在既然已經決定了,也沒什麼必要後悔。
反正知道虛家又沒逼米婷或者冥幽不準說出位置,到時候往她們身上一推,難道老頭還真能跟他較真兒?
“hello!moto!”
男聲倏然揚起,溫言隨手把手機摸出來,頓時一呆。
來電顯示上是趙富海的名字。
上次他找趙富海,結果後者因為公司的事去了北美,似乎事情還挺急,看來現在是事情已經解決。
“喂?”
“溫大師?聽商亙說你有急事找我?”那頭趙富海的聲音似乎有點疲倦,一邊說一邊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我的事已經解決了,你公司的事怎麼樣?”
“結束了。”趙富海苦笑道。
“結束了?聽你這語氣,這個‘結束了’似乎不是什麼好結果。”溫言聽出不妥來。
“唉,別提了,我現在在漠河,你在哪?有沒空陪我喝杯酒?”趙富海強打精神。
“到你神色坊包間吧,”溫言心念數轉,“我在那等你。”
“你在那?好,半個小時就到。”
電話結束通話,溫言把手機揣好,沉吟不語。
趙富海顯然還不知道他溫言已經被抓起來的事,自己要見他,就得用現在這張臉,是否該讓他知道真相呢?
……
半個小時後,趙富海果然風塵僕僕地進了包間。
一看到易了容的溫言,這鉅富愕然道:“你是誰?”
坐在沙發上的溫言微笑道:“瞞過你了。”
剛才他就已經決定,不對趙富海隱瞞自己的身份。後者幫了他很多次,溫言現在對這傢伙至少八分信任,加上還要藉助其力量,隱瞞不是好的選擇。
趙富海耳朵還沒壞,一震道:“你是……溫大師!這是怎麼回事?你的長相……”
溫言站了起來:“一邊做一邊說吧。”
趙富海錯愕道:“做?做什麼?”
溫言抬起雙手:“你累成這德性,需要一個良好的推拿來緩解身體疲勞,忘了我s級氣功按摩師的身份了嗎?”
趙富海走向吧檯,苦笑道:“我現在真的沒心情做按摩,只想一醉方休。唉,上次這麼心情不好,好像還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溫言過去攔著他,強行把他按到沙發上坐下:“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健康開玩笑。你是三水重工的老闆,一時挫折怎麼能這麼頹廢?”雙手按到了他肩頭,輕輕加力。
趙富海感覺到身體壓力瞬間減輕不少,閉上了眼睛:“因為那不只是事業的問題。被以前的女人出賣,我的自尊全毀了!”
“說說。”溫言不動聲色地道。
趙富海迷迷糊糊地說了起來。
在溫言的指法下,他整個人完全放鬆,不知不覺之間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富海一驚睜眼,發覺自己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