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軍醒悟過來,知道是中心分割槽的樓局長打來的電話。
電話另一端,一個略顯蒼老的男聲道:“工作時間不要叫姐夫!曹隊長,你那是不是抓了個打人的年輕人?叫什麼溫言的。”
曹隊一呆:“姐夫啊不,樓局,你怎麼知道?”
另一端的男聲沉聲道:“他犯了什麼事?”
曹隊不敢不答,把溫言闖進仙樂大廈的事說了一遍,當然添油加醋,什麼行兇強,奸未遂、重傷工作人員之類的加倍描述。
聽完後,那頭的樓局長若有所思地道:“性質很惡劣啊,看來得移交刑事那邊處理了。”
曹隊正中下懷,笑道:“我這邊正初審,搞完了立刻移交,姐夫,啊不,樓局,你怎麼也知道這事了?”他的計劃中就是要把人移交之後,今晚在拘留所動手,否則要是在他手上嫌犯死了,將來查起來他可脫不了干係。
另一端的樓局長哼了一聲,道:“有人打電話來向我討人情來著,但這傢伙罪行這麼嚴重,這事必須秉公辦理。行了,你忙你的,我會應付那些個以為有點錢就能肆意踐踏法律的傢伙!”
電話結束通話了。
費軍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曹隊長把事情說了一遍,疑惑道:“到底是誰給我姐夫打電話?”
費軍沉吟片刻,道:“我聽說這個溫言除了趙富海之外,還認識一些大老闆,可能是他們。不過樓局長既然都這麼說了,應該沒問題。”
曹隊長振作精神,哼道:“看來得我親自動手了,你在這看著,我收拾丫的!”
費軍微微冷笑,看著他出了房間。
姓溫的,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哪知道出了房間的曹隊竟然過了四五分鐘還沒進入審訊室,費軍心中納悶時,審訊室的門忽然開了,曹隊走了進去,看著兩個警察在裡面抱著腳坐在椅子上,錯愕道:“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警察痛苦地道:“曹……曹隊,這小子真tm硬……”原來剛才揮拳打人自己反而受創,兩人均改變了方式,上前拿腳踢,孰料踢了幾下,兩人反而被震得腳疼,脫了鞋一看,竟然腳腫了!
曹隊臉色瞬間大變,暴怒道:“誰準你們毆打嫌犯的?!”
這話一出,不僅兩個警察,隔壁的費軍也是一呆。
這傢伙怎麼回事?
曹隊劈頭蓋臉把兩個警察一通痛罵,足足駡了三四分鐘,才突然想起來般一拍腦袋,過去把一直躺在地上的溫言扶了起來,陪著笑臉道:“小溫不好意思啊,我管教手下不嚴,沒事吧?”
溫言還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動聲色地道:“沒事,該問的也問差不多了,我可以回拘留室了吧?還是……你也想來兩下?”
曹隊毫不猶豫地道:“還回什麼拘留室!我們已經查清了情況,當時你是屬於正當防衛,我已經讓人去把當時襲擊你的保安給抓了起來,你先回家,等有了結果,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加上隔壁的費軍均目瞪口呆。
尼瑪什麼情況?
溫言心念一轉,微微一笑:“那就有勞了。對了,麻煩你跟隔壁的那傢伙說一聲,這筆帳還沒完,他和費星只有一個下場。”
曹隊剛剛給他解開手銬,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隔壁有費軍,肥軀一震,下意識地道:“什麼下場?”
溫言笑了笑,沒多說半句,朝門口走去。
那邊的費軍臉色難看之極。
他當然想不到溫言的聽力已經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強悍,雖然隔音效果好,可是這麼近的距離又怎麼能瞞過他耳朵?
那邊曹隊送走了溫言,回到了隔壁房間,臉上露出尷尬神色:“剛才我出去又接到個電話,是我姐夫打來的。”
費軍壓著怒火:“到底怎麼回事?”
曹隊嘆道:“姐夫口風大變,讓我放了他。”
費軍沉聲道:“但剛才他還說要公事公辦!”
曹隊苦笑道:“剛才他接到一通上頭打來的電話,要他放了溫言,你說他還怎麼公事公辦?”
費軍愕然道:“上頭?什麼上頭?”
曹隊壓低了聲音:“據說是從軍委副委員長封遠空的辦公室打來的。”
費軍一震:“什麼!”
曹隊唉聲嘆氣地道:“你當我不想賺點外快嗎?但這次……費部長,實在抱歉,力有不逮,力有不逮啊!”
同一時間,溫言已經出了警察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