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在這好嗎?萬一他們找來……不如我們去遠點的地方吧。”
溫言搖搖頭:“不用,就算警察抓到我,也會很快把我放出來。記住剛才我告訴你的地址,如果我被抓,你先不要回家,去那裡,有人會保護你。”
張韻想起溫言以前在長河時,還是處境可憐的被通緝犯,始終難以相信他現在有多強的能耐,勸道:“費軍和警察局中心區分局裡面幾個有實權的傢伙關係不錯,硬鬥你很虧的。唉,你該知道和警察不能像剛才對保安那樣隨便用武力……”
溫言失聲道:“原本我在你心中竟然是個只有武力沒有腦子的傢伙嗎?”
張韻慌忙道:“不是的,我只是……”她當然知道溫言不只是逞武力而已,因為以前溫言根本不像現在這麼強,很多時候都是用腦子處理事情。
溫言笑了起來,打斷她的話:“不說這個了,我先抓緊時間說一件事,你記下來,免得一會兒警察來破壞了咱們的見面。”說著把公孫利說過的話全說了出來。
哪知道張韻聽在耳裡,竟然神情沒有什麼變化,聽完後反而垂首道:“這些我早知道了。”
溫言大愕:“你知道還嫁給費星那傢伙?”
張韻露出一個淒涼的笑容:“我不能看著仙樂集團就這麼垮掉。”
溫言沒話了。
倒不是因為無語,而是他突然反應過來,張韻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孝心,為了對她爸有交待,所以她的做法他也沒資格多說什麼。
張韻忽然纖眉微蹙,輕輕捂住了右胸,露出疼痛之色。
溫言登時明白,關心道:“你的傷還沒好?”
張韻搖搖頭:“不,已經好了很久啦,但偶爾會有疼痛感。”
溫言毫不客氣地伸手按上她右胸。
張韻登時雙頰全紅了,微微掙扎了一下,旋即感到他的手雖然在輕輕揉動,卻絕對不是調戲或者揩油,胸口的疼痛感隨著他的按壓漸漸消失。
片刻後,她驚奇地道:“你這是什麼手法?好神奇!”
溫言笑了笑:“和治你弟弟的手法相近,對了,張治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張韻臉色忽然古怪起來,垂首道:“他……他很好。”
溫言當然不可能錯過她的神情,微怔片刻,一震道:“費星是不是抓了他來威脅你?”
張韻嬌軀一顫,低聲道:“他……他被費星保護著,在洛杉磯讀書,也不是什麼抓不抓……”
溫言已然完全明白過來,反而恢復了冷靜。
費星用這兩招,一是仙樂集團的生死,一是張治的生死,把張韻給吃得死死的。只要把這兩招破解,就能讓她真正擺脫那傢伙的控制。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大白天當著孩子的面就在那動手動腳,還要不要臉?”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
兩人同時看去,只見一箇中年婦女快步走到孩子們旁邊,直接把其中一個孩子抱了起來,轉身就走。張韻臉上大紅,窘道:“我……我沒事啦……”
溫言笑了笑,收回手,若有所思地道:“你胸圍增長了。”這方面他乃是高手,當然能判斷出她到底只是正常增長,還是穿了墊胸內衣。
張韻紅著臉道:“哪……哪有……”其實自從和溫言分別後,她一直在努力用各種豐胸辦法自我鍛鍊,起因皆是當時溫言一句“你胸不夠大”,但這當然不能隨便說出口。
溫言忽然轉頭看去,淡淡地道:“看來下次才有機會聽你說說這段時間的具體經歷了。你先走,記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要在離開警察局後看到的是呆在桐子巷的你。”
張韻一震,轉頭看去,只見不遠處有警察快步而來,立刻道:“嗯,那我先走了。”起身從另一邊離開。
溫言強大的自信令她也不由下意識地去信任他,但更重要的是,她現在能夠信任的人已經只剩他一個了。
溫言從活動區出來,站到了人行道上。
“果然是他!”一個警察臉色微變,立刻拔槍。剛剛他們利用城市的公共監控裝置發覺這裡有和“嫌犯”很像的人在,立刻前來查驗,結果真的是目標!
溫言雙手舉到腦後,輕鬆地道:“別緊張,我不會反抗。”
那警察打了個手勢,身後四名同事立刻圍上去,拿手銬把溫言雙手反銬在身後,才鬆了口氣,摸出內部對講機向上頭報告情況。
溫言目光從他身邊穿過,落到五十多米外的一人臉上,赫然正是重傷後一直沒去治療的費軍。後者一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