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一指厚的紙張,內容非常豐富。
溫言還沒來得及翻開第二頁,鬱寧已經把資料夾奪了過去,她怒道:“這是私人的東西,你怎麼能隨便看!”
溫言皺眉看她,並不說話。
她似乎有點慌張。
鬱寧沒理他,轉身朝樓梯快步走去,但不知道是心情太過激動,還是沒看仔細,一不留神扭了一下,登時摔倒在地,手裡的文夾件登時掉落,摔散一地。
“噢!”
鬱寧痛叫一聲,偏著腿坐在地板上,細眉緊蹙,伸手輕輕撫住迅紅腫起來的左腳踝。
溫言走了過去,並不扶她,目光卻在散落的紙頁上掃過。
看這些零散的內容,似乎是一起建築工程的安全事故調查。
鬱寧想去把資料都給收回來,但剛想爬起,腳踝處就劇痛傳來,頓時再次摔倒。
溫言仍不相扶,目光移回她臉上:“要幫忙嗎?”
鬱寧怒道:“我不用你幫忙!”
溫言感到她的怒氣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皺眉道:“有煩心事可以說出來。”
鬱寧一聲冷笑:“說?說了你能幫我什麼?”
溫言淡淡道:“你那天也認為我幫不了你。”
鬱寧一愣,情緒漸漸冷靜下來,抬頭看他。
的確,她之前陷進連續快感的困境時,曾認為他不可能幫得了自己,但結果卻是他成功了,這幾天自己再沒受到那問題的困擾。
溫言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想要幫忙,就要主動說出來。”
鬱寧嘴唇顫了顫,終道:“麻煩你,能扶我一下嗎?”
溫言忽然一笑:“這才乖嘛!”一伸手,沒扶,卻把她直接攔腰抱了起來。
鬱寧驚道:“你幹嘛!”
溫言不理她,把她抱回沙上放好,蹲下抓住她腳踝:“別動!”
鬱寧這才明白過來,放棄了掙扎。
溫言手指輕輕按上她扭傷的腳踝,規律而輕柔地按摩起來。
不多時,鬱寧感到腳踝疼痛減弱到幾乎可以忽略,驚奇地道:“你原來這麼厲害。”
溫言鬆開手,坐到她對面的沙上:“腳好了,現在說另一件事。那資料到底是怎麼回事?”
鬱寧看著比自己年紀小了一半的年輕人,無奈地道:“你不會明白的,謝謝你幫我治腳。小可在上面休息,你上去找她吧。”說著站了起來,過去把資料一頁一頁地撿了起來。
溫言看著她動作,微微皺眉。
這中間肯定有問題,但鬱寧顯然不會輕易把事情告訴他這樣一個“外人”,看來暫時只好放棄追問。
二樓,在露天陽臺上,這女孩正躺在躺椅上戴著耳機聽音樂。
見到溫言上來,她一把摘下耳機,驚喜道:“哥哥你來啦!”
“在聽什麼?”溫言走了過去,隨口問道。
“治療音樂,醫生說這有利於舒緩心情。”鬱可解釋道。
溫言想起她長年在家裡不能上街,確實難免有心理問題,用音樂調解也是辦法。他話鋒一轉,問道:“剛才你李叔叔來過,他來做什麼?”
鬱可茫然道:“是嗎?我聽音樂不知道哦……”
溫言心思一轉,問道:“你媽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鬱可仍是一臉茫然:“有麼?”
溫言暗想也對,鬱寧就算真有什麼事,也不可能把煩惱告訴女兒,讓女兒也煩惱,看來只有另想辦法來查檢視了。
想到這裡,他摸出手機。
這種事還有人比龍聆宗更適合的嗎?
十多分鐘後,溫言還沒離開鬱寧,電話就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正是龍聆宗的。
溫言大愕。
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剛才你讓我查的定橋事件已經查到了。”那頭龍聆宗開門見山地道。
“這麼快?”
“因為這事早在本地各大媒體報道過了,我只在網路上搜了個‘定橋’,就有一大片的結果。”龍聆宗給了個讓溫言意外的答覆,“這是起嚴重的建築事故,你知道貫穿長河市的那條河嗎?前年年底,市政府決定對長河做一次橋樑改建,全河段共二十四個點要重建跨河橋,其中最大的一座橋,就是在城西二環上的‘定橋’。”
“嗯?”溫言隱隱有點猜到了。
“去年年底,峻工才三個月的定橋突然崩塌,造成了十一人死亡,一百二十一人受傷的慘烈結果。”龍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