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一把抓住了對方頸椎。
中年男子驚而不亂,小刀交到左手,一個迅猛的反刺。但只刺到一半,頸上陡然劇痛,他慘叫一聲,再攻不下去。
溫言溫聲道:“老實一點,我不殺你。”
中年男子只覺整條椎骨疼得要命,心中震駭難當。
這小子居然比傳言更厲害!
就在這時,一聲奇異的細微聲響突起。
溫言反應快,手一抬,已把中年男子提起,擋在了自己頭前。
中年男子渾身一抽,隨即沒了動靜。
溫言探頭看去,只見路對面一輛黑色的車子正緩緩開動,後窗處一人正把裝著消音器的槍收回車內。
再看手裡的中年男子,額頭穿了個孔,雙眼仍大大睜著,卻沒了氣息。
溫言眼神一寒,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車匯入車流遠去。
對方本意該不是要滅口,這中年人算是冤到了家。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几秒,加上招待所外路人稀少,一時沒人注意到這邊動靜。溫言把中年男子放到路旁圍牆邊,在他身上摸了摸,摸了幾件東西出來,立刻轉身離開。
招待所的樓上,杜陌呆看著下面生的一切。
剛剛還和他大談計劃的人,現在居然已經死了!
他沒覺是路對面的車子殺了那中年男人,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溫言所殺,經刻心裡震驚莫名。
開門聲響起。
杜陌霍然轉身,正好看到溫言推門而入,失聲道:“你……你怎麼有鑰匙?”
“我說了,我剛才在這房子裡。”溫言反手關上門,走進客廳,“來,請坐。”
杜陌厲聲道:“你這是非法侵入!”
溫言也不說話,從口袋裡拿了個東西出來,放到了茶几上。
杜陌認出那是支錄音筆,渾身一震,再沒二話地進了客廳坐下。
溫言笑了笑:“我曠工守了大半天,杜秘書不會不明白我的目的。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
杜陌頹然道:“葬生會的人,抓了我兒子,逼著我到這兒來給平原警方施加壓力,落實你的罪名。”
“為什麼要害我?”溫言追問。
“我不知道……”杜陌搖頭道。
溫言點頭道:“我相信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剛才他和你說了什麼?”
杜陌一愣。
“剛才你不是……”
“呵呵,我來更正一下。”溫言笑容中透出狡黠,“剛才我是在這房間門外看到了那人離開,才靈機一動給你打了個電話。”
“可……可是鑰匙……”杜陌結結巴巴地道。
“你說這個?”溫言從褲兜裡摸出一根鐵絲,“你可以叫它萬能鑰匙,當然是有技術含量的。”
杜陌臉色一變:“那錄音……”
“這支錄音筆是我剛買來,準備和你聊天時用的,當然你和他的對話並不在其中。”溫言若無其事地道,“不過現在嘛,它已經開了。”
杜陌一震,一伸手,想奪錄音筆。
咄!
一刀小刀插在了錄音筆旁邊,直沒至柄。
杜陌手一僵,眼看手離筆不過十來厘米,卻不敢再伸過去。
溫言緩緩收手,沒說話。
杜陌看他兩眼,終於完全敗下陣來,收回手去:“你贏了!”
幾分鐘後,溫言快步離開招待所,打了個的,上車先遞了張老人頭過去:“師傅,這是小費,麻煩你快點,平原孤兒院!”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對那裡下手!
車子啟動,迅匯入車流。
溫言深吸一口氣,雙眉微皺。
早前他去找杜陌,在門外聽到了後者和中年男子最後說的幾句話,心裡一動,才設計騙杜陌。這一招倒是立竿見影,杜陌正是心亂如麻的時候,又懾於他“殺人”的行徑,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可是杜陌所知也是相當有限,除了幕後是葬生會的人,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看來這事還有得搞,不過當前要做的,還是看能不能搶在警察前面趕到平原孤兒院,把所謂的“證據”給清理掉。杜陌的錄音夠資格威脅這大秘書,可是要做為證明他溫言無罪的證據根本不足,到時候別人大可指他和杜陌勾結,他也沒輒。
晚上九點不到,溫言已經趕回了舊城區,下車後直奔平原孤兒院。
不多時,到了孤兒院所在的巷子,溫言探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