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含笑道:“我走的那天誓,總有一天要把你這雜碎狠狠地揍一頓,哈,機會來了!”
“咳咳……溫言你……你……”宗巖身體素質非常不錯,居然還能撐著爬起來,重咳了好幾下。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年是誰把我踩在腳底下,揪著我耳朵罵我豬瘟,罵我一輩子都只能當縮頭烏龜!”
溫言緩步貼近他,眼睛亮,“我原本還想著今天你該已經有點成就,像當年說的那樣進大公司做上流人呢!真沒想到,今天的‘狗巖’居然是混黑的!哈!溫媽知道你這德性的話,還會不會誇你是好孩子?”
宗巖不由自主地退後,貼在牆上,忍著胸口的疼痛道:“那……那時還小,不……不懂事……咳咳……”
溫言幾乎和他貼著臉地才停下來:“你是男人嗎?”
宗巖一愣。
“是男人,就別找藉口!”溫言銳目亮如寒星。
宗巖臉色漸漸紅起來。
他在長河市做了那麼久的大哥,還沒人敢對他這樣!
溫言忽然一伸手,抓住了他被銬住的手腕。
“你幹嘛!”宗巖下意識地問。
溫言並不回答,雙手抓在手銬上,深吸一口氣,驀地左右一分。
一聲清脆之後,手銬一分為二,竟然被他扯斷了!
宗巖剛剛升起的怒火瞬間消失,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這手銬可是合金製造!
溫言一俯身,抓著他腳上的腳鏈,雙手陡然一崩,腳鏈同樣斷了。
宗巖驚愕莫名地道:“你到底想幹嘛?”
溫言退開兩步,森然道:“當年你是光明正大地打倒我,今天我同樣給你機會!來!”
宗巖終於明白過來。
這傢伙來找自己,為的是一報當年的侮辱之仇!
怒意瞬間再湧。
宗巖一咬牙,大步前邁,朝著溫言狠狠一拳揍了過去。
溫言反而突然一怔,沒躲也沒擋。
拳頭不偏不倚地砸中溫言左臉!
但宗巖來不及得意,突覺對方柔軟的臉頰一滑,拳頭竟然滑了過去。
宗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桌子。
“你的腿……”溫言皺起眉來。
眼力高明如他,一眼就看出宗巖的雙腿都像是被膠水粘住一樣,動作時僵得要命,絕不正常。
宗巖呼吸陡然加重,怒道:“關你屁事!”回身一拳,惡狠狠地砸向溫言。
溫言一個當胸長踹,再次把他踹翻,隨即迅逼近,強行把宗巖翻得撲在地上,二話不說,直接把他褲子剝了下來。
“放開我!”宗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大叫。
溫言心中微微一震,鬆手退開。
自大腿以下,宗巖雙腿上赫然佈滿了淤痕!
就算沒對人用過這種私刑,但溫言也知道,那絕對是用鈍器狠狠擊打才會出現的傷痕。而且以他腿上的淤傷痕跡數量和新舊程度來看,宗巖絕對不是受過一次兩次這種私刑,而是長期飽受折磨!
宗巖一個翻身,把褲子穿了回去,爬起來狂吼道:“老子跟你拼了!”
溫言冷冷道:“誰幹的?”
宗巖一震,腿一軟,坐回地上。
儘管恨不得立刻把這傢伙踏在腳底下羞辱一番,但溫言反而冷靜下來,沉聲道:“告訴我!”
“告訴你?”宗巖冷笑道,“你會替我報仇?”
“不,”溫言淡淡道,“我要去謝謝那個人,幫著我提前給了你應有的報應。”
“報應……”宗巖突然大笑起來,“我宗巖從出道以來,對兄弟仁至義盡,你說我該受這種報應?哈哈……太tm好笑了!”
溫言冷冷看著他,沒說話。
“不,這不好笑。你說得對,我該受報應,”宗巖忽然笑容轉悲,“我不該信任那個賤huo!不該相信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該以為我救了他們的命、拿他們當親人一樣看待,他們就會感恩圖報!我tm做了這輩子最大的錯事,活該報應!”
溫言看著他眼裡的憤怒的悲痛,一時無言。
這不是他想像中的報復場景!
門外,那獄警正給嘴上剛叨上的煙點火,身後敲門聲響起。
他愕然開門:“完了?”杜陌的人打點時說了,讓這小子進去見到他想出來為止,還以為會很久,沒想到這才沒兩分鐘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