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把溫言費力地扛了起來,背到馬背上,橫著放上去。她的身體素質遠比冥幽這種來得強悍,儘管溫言是個男的,照樣找得輕鬆。
片刻後,把冥幽也放到了馬背上,她才翻身上馬,輕夾馬肚。
可憐的馬兒馱著三人邁開了腳步,朝著遠處而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冥幽悠悠醒轉。
睜眼時,只見身處山洞之內,赫然竟是之前自己的那個藏身點,而她則躺在石床上。
“你醒了?”旁邊傳來女聲
冥幽轉頭看去只見烏朵正坐在旁邊,把本來盯著溫言的目光移到她這邊。
冥幽一震坐起,只見溫言雙眼緊閉,靜靜地躺著,像是沒了生命。
她嬌軀微顫,結結巴巴地道:“他……他……”
“放心吧,他還沒死。”烏朵眼中露出古怪神色,“可是也一直沒醒來。”
冥幽伸手試了試溫言的呼吸,登時色變。
呼吸都沒了還沒死?!
烏朵看出她的想法,冷冷道:“你們已經昏迷了五天,他要是死了,早就僵了,但現在身上還有溫度。”
冥幽失聲道:“五天?!”
烏朵伸手輕撫溫言的臉:“五天前我找到你們時,他就已經沒了呼吸。”
冥幽呆呆地看著溫言:“這是怎麼回事?”
烏朵蹙眉道:“我不知道。”
冥幽根本不知道養息功自我療毒的事,心裡大感奇怪。不過只要溫言還沒死,她就放下了心。
再細看溫言時,只見他臉上的青紫色已經完全消失,不知道是不是他體內的噬魂蠱已經完成了任務。
冥幽忽生異覺,轉頭看向烏朵,只見後者正緊緊地盯著自己,不由愣道:“怎麼了?”
烏朵冷冷道:“想不到你長這麼美。”
冥幽呆了片刻,忽然一摸臉上,才覺袍帽已經揭開,臉上的面罩也不見了,顯然是烏朵弄的。她習慣了掩蓋面容見人,反而不適應現在的情況,忍不住又拉起袍帽蓋住了臉,心裡才稍稍鬆了口氣。
“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烏朵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淡淡地道,“蠱師死了。”
冥幽又是一震:“你們的人呢?”
既然已經昏迷了五天,那邊的圍捕戰確實也該已經結束,蠱師既死,恐怕蠱苗是敗塗地。
烏朵眼中憂傷之色浮現:“我的族人死得只剩幾個,卻只換了你們幾條人命,我真的不知道那樣做是對是錯。”
冥幽比誰都瞭解蠱師的能耐,輕嘆道:“蠱師肯定早就算準了你們會帶我去找他,所以早有準備。當時冥淵不在,肯定是埋伏在暗處,憑他的本事,很少人能擋得住他的暗襲。”
烏朵點頭道:“你說對了,原本我們是穩佔上風,可是突然之間那傢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殺了我們一半的兄弟。最可恨的是,他自己卻最後安然逃脫。”
冥幽忍不住道:“蠱師是誰殺的?”
烏朵搖頭道:“沒人殺他,烏鐸大哥帶著大家把你們的人殺得差不多時,把他圍了起來,他突然之間一陣大笑,叫什麼蠱苗後繼有人,他走得也甘願,然後就倒了下去。唉,我也是聽人說的,沒看到確實的情況。”
她當時跟著烏洛埋伏在暗處,一見溫言揹著冥幽逃掉,立刻縱馬追了過去,後來的戰況,則是由後來找到她的烏洛告訴她的。
不過也幸好黑苗的人傷亡慘重,烏鐸又接到了緊急訊息,所以無暇去找她,不然搞不好早就知道溫言和冥幽被她帶到這兒了。
冥幽細品“後繼有人”四字,突然心中一陣不安湧起,抬手輕捂胸口。
昏迷前胸口突生的疼痛早就消失,那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股異樣感覺忽然由心而生。
冥幽一愣,感覺到那有點像是和本命蠱之間的聯絡感,可是卻又和心蠶蠱的聯絡感有所區別。
腳步聲響起,洞口處烏洛走了進來,看到她已經醒轉,愕然道:“你醒了,那溫言他……”
冥幽像沒聽他的話一般,突然一把扯開了黑袍,露出內裡只用少少的布料勉強遮住關鍵部位的身體。
烏朵和烏洛兩人均是一呆,隨即色變,各自退開了兩步。
冥幽雪白的胸脯上方,一個極小的洞孔在目這當然不是讓兩人震驚的原因,而是洞口一個沙粒大小的奇異小蟲正爬出來,在洞口張望。
三人中,最震驚的莫過於冥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