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時宜的回答,氣氛已經不對了。
宴後,文儒回房溫習功課,趁著雷敏母女倆去廚房收拾的時候,文敬業和溫言在客廳看電視閒聊,前者望了廚房一眼,忽然壓低了聲音:“小溫,你看文靜怎麼樣?”
“嗯?哦,人挺好,漂亮,胸一般。”溫言隨口把想法說了出來,“對了,有時太沖動。”
文敬業差點沒一口咽死。
胸一般?
這是能和長輩說的話題嗎?
“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脾氣是有點兒那啥。”文敬業畢竟老油條,撿了好說的話題下口,“不過我看得出來,她對你不一樣。”
“嗯?”溫言習慣性地應了一聲。
“知道她多久沒給好老爸挾過菜嗎?”文敬業嘆道,“我是記不清了。可她剛才居然給你挾菜!”
溫言扶了扶眼鏡。
挾個菜也這麼深學問?
“呵呵,我不多說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來。”文敬業見文靜從廚房出來,點到為止地打住。
“爸,你們在說什麼呢?”文靜笑盈盈地在溫言對面的沙上坐下。
文敬業呵呵一笑:“沒什麼,對了,文靜,我這剛病好,不方便,一會兒你送小溫出去吧、”
送走溫言後,文敬業坐在沙上,臉色沉了下來。
雷敏在他旁邊坐下,蹙眉道:“老文,你生氣了?”
“你說為剛才他的話?”文敬業啞然一笑,輕輕摟住老婆的腰,“我文敬業要是這點肚量都沒有,還能白手起家坐到今天這位置?我是在想,什麼時候去燕京。”
雷敏訝道:“去那兒幹嘛?”
“水利部趙部長的病你忘了?”文敬業笑了起來。
雷敏錯愕道:“我說你突然熱心地想拉溫言進市建局,被他冒犯了也不生氣,還這麼熱心想讓文靜和他……原來你是想利用他來著!”
“什麼叫利用,別把我想那麼不堪,要是我只想利用他,會犧牲咱們寶貝女兒的幸福嗎?”文敬業肅容道,“這小子人不錯,嘴糟點兒,但不涉政不涉權就沒事。不過,你也說得對,我確實是想借他的力。省委改屆,不借助趙部長的力量,憑我很難穩拿。”
雷敏默然片刻,突道:“假如文靜知道了你的想法,怎麼辦?”
“她是我女兒!”文敬業不滿道,“難道我還得事事給她彙報?”
同一時間,在鳳凰臨世的大門外,文靜遲疑片刻,終道:“今天我爸說的話你別放心上,他是好意。”
溫言笑笑:“我知道,他有事想我幫他。”
有的人總以為自己心思藏得深,殊不知那點想法很可能早就被人洞悉了。
“啊?”文靜一愣。
“不說這個了,你爸現在能正常工作,但是要注意勞逸結合,飲食什麼的不用我說。”溫言說道,“對了,那個馬天緣怎麼樣了?”
“我找不到他……”文靜神色一黯,“抱歉,可是……”
“在他心裡,可能失去你比失去生命還要痛苦。”溫言聳聳肩,“我的建議是,不喜歡他,就別和他接觸,遠離有時候比你的關心來得有用。行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剛坐上計程車,溫言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摸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哪位?”
“溫……溫哥,救我!”那頭哭道。
溫言眼神陡厲。
吳小熙的聲音!
看來對方真的無視他的警告,真對吳小熙下手了。
“行了,手機給我。”那頭傳來一個稍小的陰冷聲音,隨即像是手機易手,那聲音轉大,“打傷小劉的就你小子是吧?半個小時內到劉哥通訊,否則今晚這妞會爽到天亮。”
嘟……嘟……嘟……
電話斷了。
溫言緩緩放下手機,平光鏡片後面怒焰閃過。
“師傅,轉江門街。”
二十分鐘後,溫言在江門街街口下了車,大步朝內走去。
現在還不到十一點,街面上還有不少小店開著,來往人流不少。
劉哥通訊店門關著,門外有兩個混混模樣的小子正站著閃聊,見溫言走近,兩人同時警惕起來,其中一人喝道:“是你?”
溫言看看他們,忽然一步欺近,雙手同時揮出。
這一下來得又快又疾,兩人沒反應過來,已被抓著頭。
蓬!
兩顆大腦袋狠狠地對撞了一記,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