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隨即拿開。
“等你能做到這個,我就教你。”
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木桌桌面上被按出的淺淺巴掌印。
這桌子硬得要命,一般人用拳頭猛砸都砸不出個印子來,他也沒怎麼用力啊,怎麼會這樣?
半晌,矮個兒倒吸一口涼氣,問道:“溫哥,你怎麼做到的?”
“氣功。”溫言扶了扶眼鏡,“我的推拿,都是以氣功為底子。”
眾人精神一振,一個年輕人急問道:“多久能行?”
“快的話十來年,慢的話,”溫言想了想,“一輩子學不會也有可能。”
霎時沒人吭聲了。
五分鐘後,在經理辦公室裡,劉大海聽矮個兒說完,皺眉道:“真的假的?”
“不知道,”矮個兒攤攤手,“不過我覺得這小子很可能是推脫,怕人學會,搶了他的飯碗,所以故意瞎說。不過……劉經理,那個掌印可真不是吹的,我摸了摸,實在貨!”
劉大海不禁頭疼起來。
拿這話去應付米雪的吩咐,不知道她會不會信?算了,有一著是一著,總比什麼都沒來得強。
天色漸暗,很快到了飯點,嚴輕煙把溫言帶出臨月大廈,在附近找了家中餐廳,在角落裡坐下。
溫言看著她點好菜,才道:“嚴###請我吃飯,不會只是吃飯而已。”
嚴輕煙看著服務員離開,才看向他:“兩個原因,一是謝謝你替我們尚竹軒揚名,有了孫菲的事之後,尚竹軒在業界的名氣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我比較好奇另一個原因,難道你也想跟我學推拿?”溫言看著她,笑中含謔。
“告訴我,”嚴輕煙認真地道,“為什麼會拒絕孫菲的要求?”
溫言笑容加深,靠到椅背上:“重要嗎?”
“重要。”嚴輕煙肅容道,“我的責任是輔助老闆,所以我要把她周圍的所有事都給她理順。現在她最在意的問題,就是和你鬥氣,我要設法解決。所以,你的原因,很可能是我著手的契機。”
溫言覺這美女嚴肅起來別有一種韻味,啞然一笑:“行,我告訴你,我不走,是因為我欠米雪的。”
“嗯?你欠她?”嚴輕煙一愣。
“因為我做了傷害她的事情,雖然是無心和好意。”溫言不快不慢地說著,“在我認為已經彌補這傷害之前,我不會離開。”
“你是說……之前你碰到她的胸部的事?”嚴輕煙脫口道。
旁邊還有兩桌客人,無不聽到了她這話,同時轉頭來看,見說話的是個美女,登時不少人低低地怪笑出來。
嚴輕煙登時醒覺,頰上微紅,暗暗自責失言。可是她實在是沒想到竟然是這原因,但他說話時隱透一股讓人無法不信的坦誠,讓她不由潛意識選擇了接受這理由。
溫言反而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坦然道:“是。”
嚴輕煙默然片刻,忽然道:“謝謝,我會如實轉達你的回答,希望這可以消除老闆對你的敵意。”
離開餐廳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道旁路燈映照下,兩人順著來路往尚竹軒回去。溫言今天排的是早班,九點才能下班,不過工作這麼“輕鬆”,別說九點,就算上到十二點,他也無所謂。
走到一個街口,前面一排七八個年輕小子肩摟肩地迎面而來,看樣子是剛喝了不少酒,個個面紅耳赤,走得歪歪扭扭,邊傻笑邊大聲唱歌,周圍的路人無不皺眉。
嚴輕煙也是蹙眉不已,本打算快步走過去,哪知道到近前時,前面人影一閃,兩個滿嘴酒氣的小子嘿嘿地笑著攔住了路:“喲西,小妞挺……挺……挺漂亮啊!”
旁邊,兩人的同伴們也都停了下來,怪笑著看兩人調戲她。
嚴輕煙柳眉微豎,正色道:“請讓開。”
“說……說啥呢?”左邊那油頭滑面的小子借酒裝瘋,假裝聽不到,把耳朵朝她嘴邊湊過去,“大聲點!”
嚴輕煙不由退了一步,怒道:“讓開,再不讓我叫警察了!”
“哈!警察?”幾個小子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得更大聲了,“老子就是警察,還叫啥警察?”
嚴輕煙一愣,一時拿不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來,妹子,警民一家親,陪警察叔叔去喝酒。”右邊的瘦高個yin笑著伸手,想捏嚴輕煙的臉蛋。但手到半途,突然一聲迸響震空而起。
“砰!”
包括他在內,附近的人登時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