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3 / 4)

木牌,似乎禁不起日曬雨淋,邊角都已磨損,並被逐漸腐蝕掉了,可這些依舊掩蓋不了上面的字跡,它們雖然有些模糊,但並不難以辨認。

“發車時間……”咲雅一個詞一個詞的念著,卻又做了略微的停頓,才接著念道,“每週三上午八點。”

是八點,而不是八點半。

她很清楚這半個小時的意義,她本以為這一週的時間裡,自己可以把龍馬困住,可沒想到,最終被困住的卻是她自己。

那一秒,她恍然聽見了電車隆隆開去時的聲響,擦肩而過的風會撩起她的發,她又彷彿看見了一節又一節的車廂飛速駛去,然後在她的視野裡逐漸縮小,最後變成一個晶亮的點,再也消失不見。

“咲雅。”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在表達著些什麼呢?好像不是嘲諷,不是玩笑,也不曾帶有些許勝利的意味,明明這場賭注,她輸了個徹底。

——可她為什麼好似聽見了一顧悲愴的淒涼呢?

她回眸,在看到那個男人恆久不變的墨綠髮絲與瞳仁中一池深邃的琥珀後,剎那間淚如泉湧。

五十四、終曲

到達羽田航空港時,東京市內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灰濛濛的霧好像人的心情,在一片沉悶的氣息中,行人匆匆而過,更顯得鬱愴。咲雅緩步走出機場,回到日本的只有她一人罷了,她望向天空,突然間覺得莫名悲哀。

一週的時間足以讓許多事情塵埃落定,兩黨激烈之爭的最高峰也已過去,咲雅現在都不想看到任何有關大選的資訊,即便她很清楚結局該會是什麼樣的,但她寧願自欺欺人。

在達到日本境內後,咲雅第一時間撥通了松前孝一的電話,媒體部門向來是大選時期製造謬論的主流,也是透過孝一,她才得知了千木瓊子和自民黨之間那駭人聽聞的關係。

可孝一卻在平靜地聽她敘述完一切之後,說了聲“抱歉”。

咲雅明白他的意思。他們認識了那麼久,彼此的脾性都清楚無比,一旦說出類似道歉的話語,那麼一定是真得無能為力。

“孝一,我跟你說過的,他救過我。”咲雅很想哭,可她這幾天已經哭到麻木了,那種從天上一下子墜落到地獄的感覺實在是錐心無比,讓她難以隱忍。

“……我知道。”電話那天,孝一的聲音有些壓抑。

“你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幫哪一邊?是自民黨還是民主黨?”咲雅放緩了語調,似乎這樣就可以緩解她內心的憂慮,可她深知這隻能帶來一定的心理作用,卻治標不治本。

松前孝一猶豫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橫下心回答了她:“民主黨。”

這種事情本就不能亂說,尤其是在大選落幕之前,但畢竟對方是咲雅,他才可以說到這份上。

只有咲雅能使他這樣說這樣做。

即便他清楚飛鳥議員是自民黨的人,而飛鳥空救了咲雅。

但有一點,他並不清楚。

“可是飛鳥他……他並不在幫自民黨啊,他甚至在阻撓他的父親,孝一你明白麼?”這個觸目驚心的事實被咲雅用一種極度悲愴的語調說出,她整個人顯得又疲憊又憔悴,她明明才十六歲,這件事她幾乎不堪重負。

“咲雅……我很抱歉。”松前孝一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再度開口,“但我無法逆天。”

聽到這句話時,咲雅就隱約猜到了孝一的意思。

她努力剋制住自己不要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可她同時又在第一時間問出了聲:“飛鳥他怎麼了?你告訴我,你們把他怎麼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語調拔高了好幾個八度,一下子變得尖銳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良久。

“……對不起。”最終,他給她的回答只有這樣一句。

霧茫茫,路亦茫茫。

咲雅遙望前方,卻找不到終點。

原來她一直拼命往前,卻都是到達不了終點的。

她突然覺得很累,累到整顆心都變成了巨大了鉛塊,然後就那麼沉了下去,和血肉攪合在一起,痛苦不堪,卻又迷茫一片。

***

大選徹底落下帷幕是在兩天之後。

宣佈大選結果的那天晚上,咲雅來到銀座的廣場,巨大的電視液晶屏上直播著揭露選票的那一刻,然後民眾們開始歡騰,整個街道熱鬧得恍若新年來臨了一般,燈火徹夜。

民主黨多年的暗中勢力發展使得這次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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