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搜尋,終於找到那一幕,對著麥克風激動叫道:“我們找到了當時的情況,大猩猩開了個高球,意圖傳給黃冠禾,他與對方球員五號後衛關慕雲頂頭球,咽,鏡頭有點晃,他們同時走跳了!黃冠禾跳得很高,對方五號與他關了一大截,問題就在這裡,五號無意識的伸出手肘擊中黃冠禾小腹,他立即倒地!”
裁判也根據這段錄象判斷關慕雲確實是無心之過,沒有判罪,慕永泰見他有點眼熟,猛然省起,暗道:“又是他!廖學兵班裡的人才真多!”
兩名男生幫忙抬著擔架把黃冠禾送到醫務室。
莫永泰換上了一名更為粗壯的防守隊員,比賽再次開始。
大猩猩似乎想要報復關慕雲,幾次進攻都往他的方向踢,但往往還沒越過中線就被破壞掉了,像地坦克一般的夢之隊二年五班驀然遇到銅牆鐵壁,氣息陡然緊張起來,這還是十分鐘之前一推就倒的泥牆嗎?
“這到底是不是運氣隊?我嚴重懷疑他們吃了興奮劑,被惡魔俯身,簡直是前後辯若兩隊啊,莫非說,黃冠禾的白沫激起了他們地兇性?夢之隊打得非常艱難。我們可以看到,坐在場外的莫教練臉色變得很難看,或許比賽結束後他會去找組委會的老師申訴吧,卑鄙的二年二班究竟被什麼人施了魔法?我個人強烈要求引入尿檢程式。看來解說員真不是一般的偏袒二年五班,這們的解說對二年二班確實有很大影響。
有人甚至想衝到場外痛扁解說員。
解說員手舞足蹈,徹底融入角色當中:“大事不妙!蒙軍飛腳踢向王若原,不不,說錯了,是王若原把臉湊到蒙軍的腳下,王若原已經痛苦倒地,即使在這麼遠的地方,我們依然可以看到鮮血淋漓的臉龐破了好大一塊皮,事情發生得太快,經過是這樣的,剛才這球傳得不高不低,蒙軍想用腳踢,王若原則想擺頭球!哦,裁判給了蒙軍一張黃牌警告,真是大快人心,我們希望蒙軍捫心自問,為什麼剛才王若原把臉湊過來地時候他沒有及時收回腳?他如此殘忍的對待同學,還有良心嗎?另一個解說員低聲道:“喂,剛才他們身在半空呢,又不是武林高手,哪能隨便收回腳的?”
廖學兵捏捏慕容藍落的小臉:“老師去去就來,你乖乖等著別亂跑。”
慕容藍落甜甜一笑:“好的。”
艾紫瑩憋不悶不已,嘆了口氣道:“藍落,你還要裝淑女到什麼時候呢?”
“在老師面前我就一直裝下去,不可以啊?”
廖學兵走到講解臺前,摁下麥克風的開關,郭海那巨大丑陋的聲音在廣播音箱裡嘎然而止,只聽到充滿驚奇的“啊”的一聲變調尾音。
“廖老師,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工作,無數的聽眾期盼我們地播報呢,這是一場難看的比賽,聽眾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老廖笑道:“做為聽眾,我很想捏爆你地卵蛋。”
“很高興聽你們的解說,不過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李前早就等待於一旁,一手勒住一人的脖子,把他們帶離位子,拖進更衣室裡,冷笑道:“我準備了熱茶,特意請你們去品評一番。”
廖學兵坐到椅子上,清了清嗓子,開啟麥克風開關:“親愛的聽眾朋友,我是黃健東南西北中,現在由我負責介紹球賽現場情況,進化未完畢的大猩猩與‘風之子’葉玉虎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只能跟在後面闖屁興嘆,只見葉玉虎長髮飄揚憂鬱的眼神堪比羅伯特巴喬,他的盤帶優雅從容,深得,深得,嗯齊達內的精髓,這時二年二班素有浪漫王子之稱的鐘佰跟了上來,他們互相傳球,配合得天衣無縫,二年五班地做夢隊防守員在他們面前猶如猩臂當車,不堪一擊,射門,球進了,風之子葉玉虎與隊員抱成一團慶祝,看樣子他們已經可以提前回休息室洗澡了。
他連綿不絕,一氣呵成,隨口給場上隊員都加上了外號,二年二班的外號全是優雅地,好聽的、積極的、向上的,比如‘風之子’葉玉虎、戰神蒙軍,而二年五班莫名其妙得到的外號無不醜陋之至,比如“老鼠”王若原,“大猩猩”張哲宇。
不少場外的聽眾愕然,剛才還一面倒說盡二年二班壞話,現在就全變成了讚美之詞,不過也好,解說比剛才要生動得多,好像在聽故事一般,化身為英雄好漢的二年二班如何誅殺惡人。
一些場內觀眾說老廖藉故打擊對手士氣,沒風度,而對先前解說員偏袒不滿的另一些人則說廖老師真性情,是個真男人,雙方各持一詞,互相爭論。
莫永泰心道:“老爹說廖學兵有時候是個真小人,有時候是個偽君子,這麼一看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