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洪坤揉揉眼睛,剛才還見到那個男人左手飯碗右手筷子,只是陳耀揚揮拳的一眨眼功夫,飯碗變成湯碗,自動送到他的拳頭下,速度委實可驚可怖。
“肚子餓想要吃東西也不用這麼心急,我這裡有筷子。”廖學兵扔下湯碗將筷子直插進陳耀揚的口腔之中,筷子尖長,穿進柔嫩脆弱的咽喉部位,從頸下表皮帶著探出,陳耀揚說不出話來,嘴巴冒出一串血泡沫。
譚紫晴高聲尖叫,趕緊捂住眼睛,血淋淋的場面實在太過恐怖。
其他三人怒哼一聲,拔出隨身攜帶的鐵棍,朝廖學兵當臉揮下。前左右方位全被籠罩了,老廖不是三頭六臂,躲開其中兩根,左肩頭捱了沉重的一記,頓時半邊身子劇痛發麻。
他踏上栽倒在地的陳耀揚的身體,凌空躍起,暴烈的飛腿抽中右邊那人的臉。
老廖穿著拖鞋,威力減了大半,饒是如此,臉也不是能抗得過大腿的,那人雙眼暴凸,耳朵只聽嗡的一聲,不由自主打橫飛開,拖鞋彈到半空連續旋轉,正好落到他的臉上,啪的一下,像是被扇了一記耳光。
邵洪坤手腳敏捷,鐵棍落空之後沒有停留遲疑,趁他身處於空中踢腿的同時,由下自上反撩,居然擊中老廖的胯骨。這鐵棍勢道何等勁猛,老廖捂著下身捲縮成一團。
沒等他痛叫出聲,另一人的鐵棍又敲了下來。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8章 剽悍無敵
媽的,真是終日打雁,反叫大雁啄了眼睛,要老子當太監,天下女人可不答應,譚紫晴緊張失措的看了一會,終於鼓起勇氣,提起個小花瓶掄到那人的後腦,花瓶不過半尺來長,裡面沒裝水,重量極輕,只讓那人痛哼一聲,怒叫道:“小賤人敢偷襲我!”
就是這麼會兒,廖學兵得到空檔,強忍下身如撕裂般的疼痛,猛然躍起身來,右拳橫掠,敲正他的太陽|穴。這一拳含恨而發,像是天足二百碼一往無前的摩托車,帶著呼嘯的風聲,打得那人仰後飛開去,腦中如同有個人在不停的敲鑼打鼓,兩眼翻白,一句話沒說上來便昏倒了。
承受了一記邵洪坤對背部的襲擊,奪過那人手裡鐵棍,望也不望反身揮開,兩根鐵棍交擊,濺出點點火星,邵洪坤撐不住後退了一步。
“**你全家!”廖學兵再次揮棍,邵洪坤只有招架,一步一步往,哐啷之聲不絕於耳,心中暗暗詫異:“這人捱打這麼狠,居然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每招架一次就要承受極其剛烈的力道,手臂痠麻,虎口竟然爆裂開來,飛出幾道血絲。
廖學兵同樣並不好受,上次在宿舍與李飛幹架時右手被片掉的一塊,肉剛剛結痂,此時肌肉暴漲,血液迴圈,傷疤裂開滲出血水,舊傷比新傷更疼,幾乎拿不住鐵棍。
邵洪坤一退再退,身子一窒,背脊終於碰到牆壁。廖學兵等的就是這個時機,鐵棍橫掃。邵洪坤拳棍一擋。由於是側身,拿得不是很穩,鐵棍相交0。01秒,滑了過去,飛起的火星好像電鋸切割金屬那麼猛烈,角度向上偏移了些,正中邵洪坤的脖子。
“嘭!”
邵洪坤軟軟摔倒,廖學兵得勢不饒人。又是一記沉猛的鐵棍打得他頭破血流,跟著一躍而起,腳掌朝下踏向下陰要害。邵洪坤猛然彈起,身子縮成弓形,在地上滾來滾去。
拼著受傷,幹翻四個人,不過自己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這讓兵哥很不爽,他抓起邵洪坤的頭髮對著鼻樑就是一記膝撞,一對血肉模糊,邵洪坤的臉就像塌陷下去一般。
“要不是剛吃飽了撐著,你以為你會活到現在嗎?”廖學兵承認自己有些輕視對手,大模大樣吃飯,以至於胃酸分泌,影響靈活性,被他們襲擊成功。揉揉肩膀,痛得彷彿要碎了一般,怒火湧上心頭,對邵洪坤膝蓋骨敲下,頓時血花和碎骨飛濺,露出纏著血絲的白色骨髓在蠕動。
邵洪坤的脖子,下陰,膝蓋三處,每一處都受了極重的傷,劇痛衝擊著大腦,把自己痛昏了。
“媽的,真殘忍。”老廖忍住血腥的噁心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廢了你一條腿,以後安心在家坐輪椅,就沒有性命之虞了。”
陳耀揚還在抓著喉嚨,幸好沒有傷到氣管,不然這會該窒息身亡了。廖學兵依然施為,把四個人的膝蓋骨都敲個粉碎。四人痛昏又醒,醒了又昏,如此反覆幾次,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早已不成|人樣,其中一人緊咬牙關,力道之大,力道之大,基本把牙床壓腫。
譚紫晴也覺得廖學兵太過殘暴,不敢看他,隔了好久才慢慢平復下來,心臟已是不堪重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