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毛巾幫我擦著臉。我又羞又怒的表情一點一點地現山露水出來,可娜姐視同不見。我眼睛裡往放著飛刀,一看娜姐沒反應就自動轉向旁邊憋著偷偷樂的阿達了。
阿達,你過來有什麼事嗎?娜姐問,口氣很隨便,可我能聽出來有事了。
恩。阿達點點頭:不出娜姐所料,窮少他找人要來踢場了。
什麼?我心裡一跳。
娜姐繼續幫我擦著臉,手挺輕,說:他這騷包有倆錢沒地花,燒的。找了誰吧?
呃。。。。。。阿達沉吟著。
說啊,你怕什麼?這圈裡有誰我還能不知道的?娜姐淡淡道。
驢皮。
啊?娜姐愣了一下:哪來這麼一號?橘子皮山羊皮我知道,什麼時候來一驢皮?
阿達苦笑了一下:老鰾,牙籤,魔鬼刀,還有個日本人才組的。
娜姐一聽阿達報的人名,就手上一頓。
怎麼拉?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我忍不住問。
沒你什麼事!娜姐冷冷地拋給我一句,把我臉擦乾淨了,端起臉盆出去了。
阿達。我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是不是。。。。。。我給捅的簍子?
嘿嘿。阿達笑笑,搓了搓鼻子:也不算吧,那幫人早看我們不順眼了,窮少等於出錢給他們想玩票大的。
阿達,你少跟他得得,他是一外人。娜姐進來,拿了根菸抽。
我外人?我瞪起了眼:剛我喊你嫂子的時候,沒見你說我是外人!
阿達撲的笑了,娜姐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這屋子裡好象靜悄悄起來了。抽完一根菸,娜姐跟阿達說:你去打電話,跟小北說,我這有事,讓他從廣州過來一趟。
娜姐。。。。。。
他要不樂意,讓他把耳朵的人全帶來,當給我們暖場吧。
阿達點點頭。
娜姐又問:日子定了嗎?
定了。
那行,你去人防把3號洞租上,咱們這段就在那練吧。阿達,娜姐笑:看看是你的手生還是我的手生。
阿達也笑了:呵呵,多半是我。我摸慣了調酒壺了。
我看看阿達又看看娜姐,莫名地覺得腎上腺緊縮,一陣豪氣頓生的刺激。
娜姐,阿達又遲疑著問:要不要。。。。。。跟邊子也聯絡聯絡啊?
喝,PK47當真重組拉?娜姐眼睛裡閃了閃,然後搖了搖頭:算了,他不會來的。何必自找難堪呢。你放心,阿達,我蒙娜不打無把握之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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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在阿達肩膀上拍了一拍,嬌笑著:你把訊息放出去,就說我們PK47跟驢皮要飆一回,不過不是在歡場,砸了老闆的地方我們可賠不起,有興趣的到時候上磚廠倉庫來看吧。
娜姐。。。。。。我覺得心裡挺難過的,都是我那天喝高了,手快。這不找事嗎?
象是看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娜姐看了我一眼:你啊,早點好了,別給我拖後腿就算你想著我了。我馬上忙起來,可沒功夫搭理你。
你別搭理我,你別搭理我。我一聽如釋重負啊,謝天謝地,你最好別搭理我吧。不然我遲早被她擺佈成一女的。我把手搖成小蒲扇,用懇求的口吻說:您就讓我這不長眼的小雜碎,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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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後,阿達來的次數越來越多,最後乾脆過來搭夥。和娜姐關隔壁小屋裡半夜裡回來還能再熬一個通宵。老猴不哼不哈地也不睡了,做完宵夜,還能給我也算上一份。我一天四頓地這麼吃,很快陷下去的腮幫子就重新充盈起來。身上也慢慢地有了勁,開始下地自己活動活動了。
當然啦,主要的活動內容是扒在隔壁屋的門上偷聽。可每次都是躡手躡腳地過去,剛一拉褲腳半蹲下來,這馬還沒扎穩呢,門就猛地一開,飛出一樣軟傢伙,伴著娜姐的一聲呵斥:王胖子你給我滾蛋!
到後來不明飛行物的質感是越來越硬,等從棉織品變成印刷品的時候,我就已經無所謂了,惱羞成怒地要往裡擠:不行,我就要進去。。。。。。哎呀!
“看看”兩字往往是被迎面一腳給蹬回去的。
給踹出去過幾次之後,我就漸漸地不滿意了。自己抱著鼓霹靂啪啦地拍著,耍著花樣,希望能引起別人的注意。結果除了老猴好言好語地勸我不要影響鄰居之外,那倆是滋當沒聽見。
我這傷心啊,自尊心受到極大的打擊。飯也不吃了,天天看著老猴哭喪個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