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低低地嘟囔了一聲:胖子,10年前給你的帶子你現在還在聽啊。。。。。。
這一覺睡得比剛才還沉,簡直什麼知覺都沒有了。再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竟然不知道是在哪。
過了好半天,好象又睡過去了,但忽然猛地睜大眼就真醒了。
這才發現車子是停著的。熄燈熄火的,駕駛座上也空無一人。
我開車門下去,把車門敞開,活動活動手腳。看看錶,已經快3點了。四下尋摸。
我這腦子等於是人肉GPS,全城報的上名的建築物基本上都印進去了。一打量就知道是在永和醫院的偏門。
瞅瞅四下沒什麼樹,心想不應該啊,就是老猴跑遠點貓一地放野尿也不能這麼久啊。
繞著車子轉了幾圈,靠在車幫子上抽了好幾根菸,正琢磨著丫是不是要來個大的呀,就見老猴一溜小跑地過來了。
呦,醒拉?
你上哪去拉?把我一人落這。我還琢磨著你是不是拉野屎沒帶紙起不來了呢。。。。。。
滾你的!老猴虛踹我一腳:我上醫院給一朋友送飯去了。
有這個點送飯的嗎?
恩,沒事,我醫院有熟人。老猴好象不太願意多說,所問非所答的對付了我一句。然後說:上車吧。
我攔住老猴:今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家。
不行,胖子,你這狀態還是我送你回家吧。明你直接去上班,這車我負責給你交。
那那成啊,已經麻煩你一個晚上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好了。
我說的是實話。
我心裡早過意不去了,只不過因為剛才實在大腦已經不聽使喚了,才受了老猴的人情:來,把鑰匙給我吧,我送你回去。
老猴看著我不說話,臉色越來越難看。過了好一會,他咬著牙笑,說:王炮!我心裡一哆嗦,他一喊我大名那就表示要來真的:你一直都這樣,我不搭理你的時候,你要上門來找我幫忙。我要是主動幫個什麼忙,你就又推三阻四地怕欠了我的人情,你什麼意思你?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告你,我忍你很久了。。。。。。我。。。我就他*的是張衛生紙,你也不能用完就丟啊!
我。。。。。我說什麼了我?我被他一炮給震蒙了,站在那手足無措。
老猴二話不說,把車門開啟,插上鑰匙發動好車子,再把我塞到駕駛座,把副駕那邊的門也關好。動作流暢一氣呵成。只有一樣,把他自己關外面了。
老猴?
走你的吧,以後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老猴掉臉走人。
我愣了愣從車窗裡喊:你要幹嗎?
就見老猴伸手招了另外一輛計程車坐進去,身子進了一半的時候,又探出來對我惡狠狠地喊了句:我回家!
15
回到宿舍我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老猴現在怎麼這樣啊,老是莫名其妙地就炸,才給個蜜棗就打個巴掌,簡直喜怒無常啊。我皺著眉想。雖然還是很乏,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點睡意都沒有。忽然想起明天要見到高總,正好把衣服還給他。
爬起來開了燈就一通亂翻,好容易在一堆舊報紙裡找到了,好傢伙,全成黴乾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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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盆子我就去了盥洗室,開啟龍頭等了半天沒水。靠!
又回到宿舍,坐在床沿上一琢磨,反正就穿了一天,人家老說一水沒下的新衣服,那就是說只要沒下過水就還算是新的。恩,這水停的可真及時啊。既然不髒,那不熨熨就得嘛。拎著暖瓶又直奔鍋爐房。鍋爐裡的紅線停在60度那檔,我一看就洩了氣,這麼一大鍋多咱才能到沸點啊。在鍋爐房等了好半天,忽然我福靈心至,一拍大腿,心說你可真笨啊王胖子,燒沸那是給人喝的,你熨衣服有點燙手就行了。灌好兩暖瓶興興頭頭地回來,把溫水倒進不鏽鋼茶缸裡,把高總的黴乾菜鋪桌上,我就熨開了。心想,哼,我媽還託他來照顧我,看,雖然文不安邦武不能定國可我這不吃喝拉撒洗熨燙樣樣都能自己來得嗎?這小子還拽。。。。。。神神叨叨的,八成得了甲亢。。。。。恩,怎麼這折兒老熨不平啊。一邊瞎想一邊幹活,熨著熨著,我就不行了,眼皮越來越沉,終於象被高空殂擊手一發而中的獵物一樣毫不含糊地栽在床上。
胖子,今早啊。三子和我打招呼,照舊打了兩碗豆漿給我放小桌上。一碗蔥花油條末一碗白糖桂花丁。
我端起來一聞,這個香啊:恩,那什麼這不是今要出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