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也許並不喜歡園子裡多出那麼些下人,當真叫他頭疼不已。
“王爺是找王妃娘娘?”胡盒問得客氣,那日晚晏之後他們兄弟三人便跟著藍齊兒回了錦王府,也在莫心閣內住下,對他們三個人藍齊兒是禮遇有加,讓他們愧不敢當。
“你——”軒轅陌看著三個一模一樣的男人方才想起他們是雲輕舞的侍衛,眼下倒成了藍齊兒的人,他竟然沒有發現他們的靠近。
“王妃去了皇宮,說是住在太后宮裡,屬下不知王爺會來尋王妃的下落。”胡核開口,越是跟藍齊兒相處下來,他就越是喜歡欣賞藍齊兒的性子,等到人都走了才想起來要找人是不是太虛假了些。
軒轅陌蹙眉,她怎麼進宮去,“你們下去吧!”
“是。”好歹他是藍齊兒的丈夫,否則三兄弟也不會出來開口說明,瞧他的模樣應該很在意藍齊兒才是,希望他跟藍齊兒能好好的。
福伯一路跑到莫心閣,他聽下人說王爺在煙雨樓呆了近一整天,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人老了不中用,一點路就讓他喘氣喘個不停,“王爺您找我。”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也在找他,原不知竟是來了王妃這裡,怎的如此安靜,也不見王妃的身影。
“沒事兒。”藍齊兒進宮,是想避開他,她在生氣。
“哦,是。”福伯想頭,王爺的樣子看起來很難過是怎麼回事,“王爺,太子殿下在書房等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差點忘了正事,福伯拍拍自己的額頭。
“嗯。”利落的轉身,軒轅陌消失在房間裡,留下福伯一臉的莫名其妙。
來王府之前軒轅燁正好碰到藍齊兒,一個帶著丫鬟輕裝進宮,算是怎麼回事兒,“陌,你可算來了。”不對勁,難道陌跟藍齊兒吵架了,模樣怪怪的。
“什麼事?”換回一臉的平靜,細看之下竟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自己心裡清楚,他自己有多擔心,就算他不是很瞭解藍齊兒,卻也知道她是一個極有主見之人,若是一旦決定離開他,怕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一想到這些,心裡的煩躁便令他無法平靜下來,她一定誤會了他。
“雲桑國的要求定下了,父皇讓你將凌芸兒與香國七格格一同帶入宮中,其他兄弟府中擅舞的妃子也將被一起帶入宮中參加宴會。”軒轅燁將話說明白,此事關重大,容不得一點兒閃失。
“明白了。”點了點頭,軒轅陌不再開口。
也許他跟藍齊兒之間的誤會會越弄越大了,她還能給時間讓他解釋清楚嗎?
不明所以的望著軒轅陌寒冰似的側臉,軒轅燁只感覺此時的他比平時更加冰冷,他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雙臂,有些冷。
……………
“王妃喝杯熱茶吧!”青憐將一杯新泡的雀舌輕輕的放進藍齊兒的手裡,讓她也可以暖暖手,在藍齊兒的身邊呆得久了,她發現藍齊兒的手總是冰涼的。
望著湖水裡錦魚歡快的吃著魚食,無憂無慮的遊動著,心裡生出好些羨慕,有時候她也想做一條魚,自由自在的活著,想動時就動,不想動時就靜靜的呆在水裡。
魚的感情只有七秒,在一個轉身之後,它就又會快樂起來。
它不像人,一旦對一個人動了心,有了情,便是永遠也不能再將他忘懷。藍齊兒也好希望自己可以在一個轉身之後將軒轅陌忘記,在這樣的時空裡,或許她本不該動任何人動心。
“什麼時辰晏會開始?”藍齊兒輕抿著熱茶,淡淡的茶香讓她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只怕這一次晏會會更不可收拾才對,而她只要看戲就好。
“酉時開始,戌時才會結束。”青憐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藍齊兒心裡有事,但她猜不出是什麼事情,只能儘量讓她開心些。
“哦。”應了一聲,藍齊兒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湖邊,蹲下身子細細的觀察著水中的魚兒,它們的自由建立在這片湖水之中,一旦離開了水,它們便活不成。
她與魚兒之間,唯一的差別,離開了軒轅陌她還能活著,開心與不開心,便不再那麼重要。
“王妃姐姐,陌在找你。”為了晚上的晏會,他們提前進宮,軒轅陌去了御書房,凌芸兒打聽到藍齊兒在這裡賞魚便自作主張過來瞧瞧。
她要會會藍齊兒,一直聽府裡的人說她如何如何不一樣,上次的接風晏,她也真真的見識過如今的藍齊兒與之前的藍齊兒的確不再一樣,她變得難以捉磨,一眼已經看不透她。
“芸側妃吉祥。”青憐雙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