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一下京城裡那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
而林珩在京裡待沒兩年便又回去蘇州應考,等幾個月再回來時,先是遇上過新年,接著又被安排進國子監就讀,平常閒暇時間除去在家溫習書本之外,說的坦白一點,很多時候幾乎都是與司徒瑤在一起的,司徒瑤比他年長几歲,又見過不少世面,兩個人能說的話題就像沒完沒了似的,林珩還曾私心想過左右自己已經有了司徒瑤這個‘知己’,國子監裡也有幾個點頭之交,朋友在精不在多,所以也就不怎麼在意與其他同輩的往來。
可能也會有人質問怎麼就沒有人在林珩跟前透露過這麼重要的事呢?其實這也是王府故意為之的緣故,京城裡知道司徒瑤身份的世家子弟,多少都知道承順王妃對司徒瑤的名聲有多重視,他們看出林珩並不知道司徒瑤的身份,卻也因著不願意得罪承順王府,故而就自覺地不在林珩跟前說三道四的,至於那些不知道司徒瑤身份的,要不家族本身就訊息封閉,要不就是與皇室沒有往來,只通常這樣的人也都認定林珩身份不足以令他們浪費時間在他身上,又怎麼可能有機會看出司徒瑤的偽裝呢?
有些秘密只所以能一直是秘密,其實不過是因為沒有找到相同的利益點而已。
“郡主那裡不用你們兩位擔心,賈二姑娘自然會去解開她的心結,倒是你…我看咱們先找個地方坐坐吧,在這裡說話總歸不太方便。”蕭雲看了看四周,雖說不是什麼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可又偏偏在賈府的牆角下,誰知道會不會‘隔牆有耳’?於是就向兩人建議換個地方說話。
司徒淵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徑自向某個地方走去,蕭雲讓隨他而來的書影先去向賈赦等人告罪之後,才扯著還在恍神的林珩,快步跟上司徒淵。
三人到了司徒淵和蕭雲常去的酒樓裡,夥計領三人進了包間後,司徒淵語氣有些不耐煩地讓夥計按平日的菜色送菜,然後就一語不發地坐在那裡,臉色陰霾地瞪著林珩。
酒過三巡,林珩才壯起膽子,問道:“世子爺,在下是不是給郡主帶來麻煩了?所以郡主才…才…。”
林珩顧及司徒瑤的名聲,所以也不敢直問承親王府的人是不是怕人家知道司徒瑤總跟他在一起,限制了司徒瑤的自由。
“父王和母妃從來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不過妹妹的年紀大了,早晚都要嫁人的,難道還能跟你這個小夥子整天瞎混不成?”司徒淵冷冷地回道。
“郡主要嫁人……已經許了人家了嗎?”林珩心底一陣顛抖,有種莫名的失落浮上心頭,她要嫁人了?所以才不願意再來找他了…以後他就見不到她了…。
“還沒…不過也快了,我們承順王府可是正經八百的皇室貴族,在京裡有相當的身份地位,只是出嫁一個郡主有什麼難的?”司徒淵面色不改地回道。
“子軒,你再說下去,這傻小子真要誤會了,難道你還想見郡主再次離家出走?”蕭雲見林珩的臉色隨著司徒淵的話,一會兒青一會兒的,只好開口做了和事佬。
“這小子活該!那臭丫頭要敢因為這樣就…我不必等她出京就能抓回來了。”司徒淵滿肚子怨氣,又不願多言,只能咬牙切齒地道。
“林珩,眼下郡主還未定下親事,你心裡如果有什麼想法,這是唯一的機會,只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其實郡主除去身份的事瞞著你之外,其他方面對你卻是真心誠意的,而你們將來能有什麼結果,就全在你的一句話,如果你不願意…那麼我們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蕭雲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又轉頭對林珩說道。
“算了,不必跟他多說,要是讓我父王母妃知道今天的事,肯定要怪我故意放水了。”司徒淵煩悶地擺擺手,說道。
“我的一句話?我的什麼話呢?能不能請你們告訴我?”林珩有些不解地想了又想,卻是想不明白什麼話能改變他和司徒瑤的關係,於是又著急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自己回去想,想明白了就皆大歡喜,想不明白就各走各的,誰也不欠誰。”司徒淵壞心眼地就是要吊著林珩的心思。
“你不妨回去問問林姑娘,或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只是我勸你千萬三思而行,別因一時衝動就下了決定。”蕭雲好心地提出了一個建議。
“喂!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小子還會委屈了?!”司徒淵聽得蕭雲話中有話,立刻不滿地詰問道。
“我說了什麼嗎?”蕭雲故作不解地反問道。
“你!沒有!林珩,你要是識趣的話,最好別給出一個我們不想聽到的答案,不然的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