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蓮妃小產了。”小令從遠處跑來,一副討功的樣子。小令早就心煩芙蓉搶了自己的位置,關注著各宮的訊息,好在自己主子面前顯示自己的價值,讓蘇陵對她更加信任。
蘇陵一驚,還好香囊燒的快。果然,這個平白無故的香囊,不是這麼好撿的。
“怎麼回事,走,擺架清翎宮。”蘇陵只好再次前去,去看看究竟。
“姐姐,你要為妹妹做主啊,我的皇兒啊……”蓮妃一看到蘇陵,就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撲了上來。
蘇陵示意前面的紅裳勸住。紅裳扶住蓮妃,好言勸著:“蓮妃娘娘別激動,皇后娘娘定為你查出真兇。娘娘這個時候要好好休息啊。”說完,將蓮妃安頓好。
“孫太醫,到底怎麼回事?剛剛你不是說中了毒,怎麼現在變成了小產,看個病也失誤,荒謬。”蘇陵對著孫太醫開炮,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孫太醫一把老淚縱橫,卻竭力維持著自己的鎮定:“啟稟皇后娘娘,老臣無能,望娘娘贖罪。只是蓮妃娘娘的症狀很是奇怪,至於小產沒有現,是嬰兒時日不多,還沒有心脈,難以診斷出。”
“怎麼,那就是說你沒錯了?”蘇陵語氣中帶著諷刺。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本事,怎麼不一開始就說明?現在犯下錯了,就開始推卸責任了。枉費她之前還為著他能找出緣由,還想找人輔助他。結果才轉了個身,事情就到了這個地步。
“老臣該死,老臣該死。”孫太醫冷汗連連,淚流滿面,一把老骨頭還這麼折騰。蘇陵微微有些不忍,聲:“若是你能找出緣由,就算將功補過。等下出去跪上半個時辰,以示懲戒。”蘇陵小小懲戒一番,半個時辰,在這樣的春光裡,跪著也根本算不了什麼,只是能堵住悠悠之口罷了。
“姐姐,慢著,這不能算孫太醫的錯,是有人要陷害妹妹,可否饒過太醫?”都病了,還是改不了要隨便救人的念頭。
孫太醫跪下,浸淫皇宮這麼多年,他哪裡是看不出皇后是在保他,若是不做出這番姿態,他受的罰絕對會更多,這蓮妃,到底是救他還是害他啊。孫太醫擦乾淚,狀似感激地望著蓮妃,哽咽道:“謝謝蓮妃娘娘,可是老臣實在自責沒有看出娘娘的病症,老臣甘願受罰。”連連磕頭,謝著蓮妃的恩典。
蓮妃看著孫太醫的感激,過足了自己宅心仁厚的癮,滿意地叫孫太醫起來,也不再阻攔。“既如此,那本宮只好隨你。”聲音虛弱低下,彷彿有著無能無力的傷感。
蘇陵看著蓮妃作秀,心中好笑,真是救人也不看場合,或者,她根本無心救人,只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這孫太醫倒也識相,若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會活這麼久。和太醫結緣,自然也有用處,因而蘇陵對著孫太醫很是好意,留人一線,日後好說話。
只是這蓮妃小產,會推出誰?若是想陷害自己,那香囊已毀,恐是難了。
“姐姐,妹妹傷心腹內孩子的逝去,請務必替妹妹找出真兇啊。”蓮妃低低地哭著。平日充滿無辜純真的大眼睛一片死灰,周邊的人都一副擔憂不忍的樣子。
“娘娘放心,皇后素來仁厚,定能為你找出真兇。”蓮妃的貼身丫鬟紅兒給蘇陵戴上高帽子,迫使她表態。
“妹妹放心,姐姐定然會為你查出真相。”蘇陵握住蓮妃的手,安慰著,語氣很是堅定。雖說結果如何並不知曉,但是形式是做全了。他們想要的,無非是蘇陵的一句保證。
第三十三章 陷害
“紅兒,好好照顧你的主子,若再有什麼差池,拿你試問。”說完,蘇陵就帶著孫太醫去了偏殿,屏退左右,叫芙蓉在外面看著,給孫太醫一個安全的空間。正殿蓮妃需要休息,況且有著蓮妃,也問不出什麼來。
“孫太醫,你老實告訴本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陵認真地問著,沒有一絲嬉笑,眼神中有著看透人心的犀利。
孫太醫瞬時感受到了威壓,他有些手足無措,皇后娘娘是看出了什麼。但他還是不敢回答,只含含糊糊地說道:“娘娘,蓮妃突然出血,老臣把脈後現娘娘小產了。”
“哼,之前說嬰兒時日小,把脈不出,現在怎麼又知道蓮妃小產了,這個就診斷出了?孫太醫,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莫要認為本宮好欺。”蘇陵早在孫太醫說話時就現了漏洞,孫太醫的臉色在短短時間內並沒有恢復,蘇陵能看到的,不僅僅是謝罪與慚愧,還有一絲慌亂。
“娘娘,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孫太醫急的在春日裡落下了豆大的汗,卻還是沒有說出緣由。
他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