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有好奇提回頭,望向那個扔繼續昏迷的少年:看他的年歲,應該15左右吧?居然想從自己那兩位鳳南軍中最有名的猛將手裡救人?
而明若則仍是毫無意識,只是有些淡淡地擰著眉頭,持續在自己的噩夢中……黑暗,無力,還有那沒有止境的索求……痛……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許久,那個叫阿然的男子終於忍不住出聲道:“我看這小子也挺可憐的——他身上也沒有什麼錢物,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您看將軍……”
“一起帶走吧。”思量了片刻,冷無雙便下了決定,邊說邊俯身把明若抱了起來:“阿然你去把租輛馬車來,這孩子這樣是不能跑馬了,我先帶他去找個大夫,阿木你隨我一起去!”
“是,將……不,少爺。”兩人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臨近出門,兩人即刻改口。
好顛,顛得骨架都快碎了般……睡夢中,明若雙眉微蹙,好像永遠撫不平般,實在忍受不住,一個轉身,往軟軟的地方靠過去,意識又慢慢飄離了去……一會兒,又是一震……
“嗚嗚~”沉睡中的明若發出一聲嗚咽,一挪嘴唇,卻是幹得快要生裂,此刻的他雖然已經從深度昏迷中漸漸醒來,但意識卻仍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吐出的只能是無意識的低呤:“嗚嗚~”
“去那點水來燻在布上給他擦擦。”隱約中,好像聽到有人說了這麼一句……
“是,少爺。”這回好像換了一個聲音……是誰,是誰呢?
“茵茵……茵茵……”這個死丫頭,跑哪裡去了?眼睛好沉,撐都撐不開:“好乾……快……水……”
“恩~”沒多久,冰涼的觸感散步在乾裂的唇上,明若滿足地嘆了一聲,又繼續陷入了昏迷……
“太好了少爺——”幾個時辰後,見明若的額頭終於滲出了些許細汗,一旁的阿然不禁鬆了口氣:“這燒終於退下去了!”
“恩。”冷無雙輕哼了一聲,一邊卻仍專心地翻著手中的書:“馬上就要天黑了,讓阿木別往前趕了,往西幾里就有個市鎮,找個地方落腳吧……正好給他重新換次藥。”
“恩。”阿然說著立即拂開簾子對趕著車的同伴打了兩記響指,兩人本就是出生入死過的搭檔,之間的默契自是不消多說,沒等那個叫阿然的男子開口,這邊馬車的方向已經轉了過來。待阿然把頭再探回來,卻忍不住抱怨到:“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傢伙還真是個碰不起的瓷娃娃——才一夜就……說起來我們王都那些個伶官看起來比他還弱不禁風的多得是,初次承歡,也沒見過像他這樣動不動就要見閻王的——若是人人像他恐怕妓院也別開門做生意了,天天辦喪事我看還來不及呢!”
“阿然,此事本就是你我的錯,莫要多說了。”
“這……是。”其實阿然也不是想抱怨,只是連著幾天看著這小子臉色蒼白的像死人般橫在那裡不動,心裡怎地也不會好受是吧?再說了,阿然從十歲起就在鳳南軍了,身邊哪個不是身強體壯,身上插了幾根箭愣是能繼續上陣殺敵的——可這回偏遇上了個一碰就壞的泥娃娃,還要自己不時提著心吊著膽侍侯著:一會這個水溫不能太燙,一會這個藥煎過頭了……一會這一會那,再一會那一會這,幾個來回下來
這叫他這個粗人怎麼受得住?
要阿然選,自是寧可出個百來回操也比這種精神折磨要痛快得多!
“少爺我們到了。”趕車的阿木一邊說著,一邊車已經停了下來:“阿然你先去打點下行禮,順便再請個大夫來看看他,人我來抱上去好了。”
“恩。”
“記得再弄點吃的東西來,明後兩日要走山路,先備點糧食。對了,再準備一床被褥,山裡的風大……”
“這用不著吧?”阿然簇眉:“到時打幾隻野味來嚐嚐不就行了?再說——我們什麼時候連鋪蓋也要帶著上路了?”
“你不要不等於人家不要。”阿木一邊說一邊睇了眼始作俑者;
然後,阿然會意,也轉頭睇了眼
最後,然人相視,從彼此的眼中讀到了對方的無奈——好大一隻拖油瓶!
——“說起來,要不是他……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鳳陽了!”
“你們說什麼鳳陽?”明若撐開眼睛,第一句聽到的就是什麼鳳陽來著……眼對著天上的星星——奇怪,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唉?”阿然愣了愣——哪裡來的聲音?
“呃……”阿木也愣了下,聽到聲源是從下面發出,自是習慣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