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到生命的可貴,等公主講完這所有的故事,那國王也就成為了一個仁慈的君主,從此幸福得和王妃在一起。”
“你說的這些本身就是一個故事。”聽完明若這話,風冥司不由冷笑。
“我不是要你做那故事中的皇帝。”明若搖頭:這人要是如此容易被感化,鳳陽的天只怕也不會如此冰天雪地了:
“我只是想,雖然我不是醫生,但陪著你至少不會悶——一天講一個故事的本事還是有的。”
其實眼下這境況明若自己生存也有問題,更不知怎麼去幫這人治病或是減輕一點痛苦,不過……看他手上的傷多少也和自己有些關係,所以……至少不能留下他一個人……
這幾日,經過多方嘗試,從原本的一千零一夜轉成十日談,再從十日談轉到三國演義,然後乾脆到天龍八部……兜了一個大圈,經多方嘗試,明若總算把握住眼前這位大爺的口味——大多文學鉅著基本都被此人嗤之以鼻,倒是中國古代的歷史,風冥司倒是聽的津津有味……不過真說起來——侍侯這位大爺滿意,明若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畢竟,其實自己除了嘴巴能用用,其他方面,簡直可謂一無是處:
之前,跟在風冥司後面,至少每天山雞啊兔頭什麼的野味是不斷的——
而現在,自己莫說野味,連魚都逮不到一條,成天只能用梨子,無花果一類打發——蘑菇也不知道哪個有毒,哪個沒毒的某人……
而起居方面,明若也只有每天給他清潔一下傷口——雖然按電視和書上的情節,每次出現類似情況的時候,通常會發現在林子里正好有XXX的草藥,不過明若連青草和雜草都分不清,所以也不敢對此有什麼奢望。
“怎麼突然停了?……接下去說。”這人怎麼又發起呆來?
“哦……”明若嘆氣,把剛浸過涼水的手巾給風冥司敷上,前兩日下雨,雖然當時自己及時把人拖進了山洞,沒有淋著,不過由於氣溫驟降,寒氣一侵,這原本就異常的體溫也一下跟著升了上去……看著那副原本趾高氣揚的頭顱如今卻是白得無一絲血色,明若的心頭不知為何,沉重得很。或許自己真的是很沒原則……之前,一路都想著向他這樣的人,死了也好,不過現在真的到了如此狀況,見到這樣虛弱的風冥司,卻又……於心不忍,沉著眼眸,明若脫下最後一件外套為他覆上。
風冥司見狀,卻是簇眉——自小就是在王族禮儀教導下長大,怎能見人只著一件襯衣就站在自己面前?“這又是何必?……即便加上這一件,也是無補,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明若搖頭:“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有的沒的的規矩——弄清楚這裡是荒山,就是什麼也不穿也沒關係。人家野人不都是在腰上圍了串樹葉麼?……再說,要抗議等你病好了再說。”
“胡說。”腰上綁串樹葉……那將成和體統?風冥司偏頭,不由淺笑。
只是不料,這一笑……明若卻是呆了。
離王的笑容,明若可是見多了:最多的時候,是冷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然後就是算計的笑容,另人雖然隔了數尺,但仍是忍不住要打幾個寒蟬。不然就是飽含了諷刺的笑,充滿了刺味,或是應付別人時……虛偽的笑容,雖然醉人卻都又那麼得不真實。
而離王純粹的笑容,如今,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緣其他,只是因為想笑而笑。
這樣的笑容,自己恐怕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吧?
但真想起來,明若卻覺得可悲……
“若是公事,你讓他等等,現在不是時候;若是私事……你現在就讓他回去吧,因為——皇帝沒有私事。”雍正皇朝時,話先生的那句話至今猶記。
明若從來不覺得當皇帝幸福,只覺得當皇帝痛苦: “或許你應該多這樣笑笑,看到這樣的笑容,說不定別人會更加愛戴你。”
“你錯了,朕從不要別人愛朕。”離王別過頭,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朕只要別人怕朕,這就夠了。”
“你怎麼還——”
“你莫說朕如此……就是你口中的那些皇帝,其實都一樣……”半斂著睫毛,風冥司感覺有些疲憊:“那個開國的秦皇帝就不用說了,後來那位漢祖劉邦,雖然後來一直施行仁政,以儒學教化後人,但只消看他是如何一步步逼死項羽,就基本可知此人之心計手段。再後來的唐朝,太宗李世民有了貞觀之治,不過如你所說,他本來不是太子,當初如何登上皇位,即便你不說,朕也大多可以猜到……而後來……那位被稱為聖祖皇帝的康熙……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