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噗”的一聲,長老的身體就被直接劈成了兩半,血光四濺!
他的目光閃耀如群星的夜空,晶亮剔透,犀利而森冷,那是一種風雲皆動,不容抗拒的霸道氣勢,直叫人不敢逼視!
姬萱詫異地望著他,被他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森冷寒意所震懾。
也是這一劍之後,墨九天心中那種強烈的憤怒和不屈才隨之消散了大半。神女宮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噩夢,無數個日日夜夜裡,他都將自己置身於一種戒備和偽裝的狀態中,每一步、每一局,他都小心翼翼,不能出半點的差錯。
如今終於離開了那個鬼地方,釋然的心使得他更加嚮往自由和新的生活,所以他要斬斷過去的噩夢,狠狠地斬斷,沒有半絲猶豫!
四下裡,重新歸於寧靜。
唯有濃濃的血腥味仍在風中飄蕩……
“少主,你的實力太弱了!我現在只能發揮出萬分之一的微末威力來,換作從前,在我全盛時期,對付這些螻蟻,根本就不需要我動手,單單是我呵一口氣,就能將她們徹底滅亡!而今我出現的時間不能太久,否則少主的體力就會不支,等你的力量提升,你才能承受住我身上的煞氣,我就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
殺神的話語依舊在空中飄蕩著,而它的本體猶如雲開霧散,一點點地消失在了天空中。光明重現,傳遞來屢屢柔和的陽光,暖人心田。
“喂,等一等!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呢!”
看著殺神徹底消失了,姬萱心中懊惱,對於隱藏在她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她存著太多的疑問。
關於滅神訣的那段符文口訣,曾經一度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她只能調取和記憶其中少數的幾種武功招式,其餘的內容彷彿是被什麼鎖匙給鎖進了一座塔裡,這層塔有九層高,每一層都需要單獨的鑰匙來開啟,而她現在只能開啟其中最底層的塔門罷了,至於其他的,無論她想怎麼開啟,都行不通!
她想問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它為什麼稱呼她為少主?它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心中的疑團無法解開……
隨著殺神的消失,腦門處一道亮光轟然炸開,她眼前一陣暈眩,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彌留之際,耳邊傳來了墨九天擔憂的喚聲,聲音越來越弱,直至她失去了知覺……
當她醒來時,渾身暖洋洋的,彷彿浸泡在溫泉中,又或是沐浴在暖日之中,肢體舒暢,體力也在逐漸地恢復。深吸了一口氣,她率先聞到的是陣陣的花香和芳草的清香,意識在瞬間回攏,她驀地睜開了眼,入目的是與她面對面打坐的墨九天,原來是他在為她輸送功力。在他們的周圍是一片茂密的花叢,不知名的野花開得繁盛,四下裡寂靜無聲,偶有細碎的鳥語傳入耳中。
她斂目凝視著對面的人,他閉著雙目,清雅絕倫的眉宇深鎖著,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使得他晶瑩的冰肌更加剔透。
彷彿是感覺到了什麼,他豁地睜開了眼,那眼眸似吸收了天地靈氣,攝取了萬物精華,潤如瑩玉,氣韻悠淡,如水柔,如雲清,不沾染絲毫凡俗的汙濁之氣。
“你醒了?”他似鬆了口氣,容顏舒展,恰如百花綻放。
“嗯,這是哪裡?”牽唇淺淺一笑,姬萱抬手撫了撫額前的鬢髮,四下裡張望,轉目間發現了蹲踞在一塊大石上的白鶴,美目中流露出驚訝之色。
“別這樣看著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白鶴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姬萱額頭上落下三根黑線,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得自戀,揮動著翅膀,遮擋住自己的臉孔,卻將一雙賊溜溜的眼珠子露在了外頭,泛著狡黠的光芒盯著她打量。
“你不是走了嗎?忘恩負義的傢伙,現在沒有危險了,你又跑來這裡做什麼?”姬萱衝著它哼哼,還在氣惱它的臨陣脫逃。
白鶴挪開了它的雙翼,不滿道:“喂喂,至少我幫你們引了路,給你們找了處這麼美的地方讓你們療傷,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吧?再說了,你們是不知道狐狸老大的厲害,它發起飆來那可不是一般得彪悍……”它抖了抖翅膀,表示它是有苦衷的。
“小萱,別理它!它無事獻殷勤,肯定非奸即盜!”墨九天暗中朝著姬萱眨眨眼,眼底是莫名的異彩在閃爍著,不知在動什麼心思。
姬萱暗笑,不動聲色地附和著他:“沒錯!我可不相信它會突然之間良心發現,一定是另有所求,所以才跑來獻媚的。咱們都別理它,我最痛恨的就是忘恩負義之人了,噢不,它連人都算不上!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忘恩負義的白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