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聲大叫,往身邊的十四阿哥身後一躲,老十的一團雪,結結實實鋪了十四一頭一臉,十四怪叫,十哥,你看清楚,抖了一抖,抓了一把雪就要向老十撇去,結果揚了老九了老八一身,那邊文心已經笑的不行了,捧了一捧雪笑著悄悄向老八老九悄悄靠過去,猛的一揚,邊說道,要玩就一起,你們不下場多不好,嚐嚐我的鋪天蓋地,那邊老十四叫道,嚐嚐我的漫無邊際,老十也嚷嚷,還有我的,還有我的,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九阿哥一邊把雪砸在文心身上,一邊已經說出來,還有風雪俏佳人,一時老十也想到了,介面道,文心,嚐嚐我的滿頭滿腦,文心笑岔了氣,叫著,你這是什麼詞,難聽死了。老十也笑,不好聽歸不好聽,卻應了景了,說著揚了文心一身的雪,文心正在笑著,沒提防,被老十一下子正中,卻真是應了滿頭滿腦的風雪俏佳人,哭笑不得的看著大家,別人一齊看著她,一時間忍不住鬨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老十四一捧雪灑在老十的頭上,得手之後立即蹦開,笑的滿地打滾,卻不料,被這邊八阿哥的雪團一擊而中,頓時引起大家的鬨笑。 眾人玩的累了,不管不顧就地坐著歇息,八阿哥見文心一屁股坐在雪上,解下自己的鬥蓬,要給文心鋪在下面,文心笑著搖手,一蹦起來道,你快披上,不要凍著了,又向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招手道,快來快來,打了雪仗,還沒堆雪人呢,這個才是我的願望,就此避了開去,八阿哥但笑不語,九阿哥站在身邊,那邊十四本在懊喪慢了先機,這時正好響應著一起滾雪球去了,九阿哥輕聲笑道,從未見過這丫頭這樣暢快過,平日裡,連笑也似藏著愁。八阿哥收斂笑意,並不作聲,思想卻似飄遠了。二人一起望身正自勞動的三個人。 * *********************************** 原來人真的是不能太高興的,所謂樂極生悲,想必就是現在這樣了,我心裡嘀咕,好端端的,我不過玩一場雪而已,就真的感冒了,看著眼前黑漆漆一團的藥,真正痛苦的想要死掉,可能毒藥還好喝一些,不對,是一定好喝一些。 說實話,那場雪緩解了我的壓力,可惜還是累我病了一場,人的壓力到了一定的極限的時候會生病,一但壓力過久,突然的放鬆更可能讓病勢猛烈,好在我平時底子厚,身體並不是很弱。 可是很快,我的病還未好轉,又一項天大的打擊向我襲來。 我的瑪父,前日向皇上聯名保舉八阿哥,被皇上斥責,竟為己抗辯,致使皇帝氣怒至極,當眾“毆曳馬齊”,翌日皇帝對眾臣說:“朕因馬齊效力年久,初心俟其年老,聽彼休致,以保全之。昨乃身作威勢,拂袖而出,眾人見之,皆為寒心。如此不誅,將誰誅乎!……” 我心內巨痛,毫無辦法,難道我的瑪父這一生,就此完結?不免病上加病,太后來過一次,安慰道,小小年紀,不要如此勞心費力,皇上是仁聖之君,你不要過於掛心,好好養好了病才是道理。 我知道康熙是仁君,是聖君,是明君,是賢君,可是雖如此,君就是君,有誰聽說過皇帝不殺人的,不親手殺,已經是英明,他既說了這樣的話,那幫子底下的人,會怎樣待我的瑪父,待我的一家人,如今這樣一鬧,我在宮裡的位置已經很微妙,好多宮女太監再也不是畢恭畢敬,而是能欺就欺,能壓就壓,天氣仍冷,我的房間內炭火就已不足,上次太后過來,把底下人一頓呵斥,若不是太后關懷,親自來瞧,我又有什麼臉面開口去要求,只能忍耐,我這裡既有太后,仍如此,那麼瑪父額娘,怎麼辦? 小十六剛剛跟我說完朝堂上的話就被進來的十四喝住,罵他哪兒去不好,偏來這裡胡混,又偏亂嚼舌頭,沒見文心病著呢,偏叫她堵心。 十六十分委屈,辯解道,那也得讓她知道怎麼回子事,除了我誰會說與她聽。 他們各自為我好,我自是知道的,可是這麼一鬧,偏偏又給我添了堵,一時間氣血上湧,憋得滿面通紅,鋪天蓋地的咳嗽起來,嚇的十六眼圈都紅了,十四也急的直轉,罵道,這幫子太醫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小小的感冒也這麼久治不好,都留著幹什麼,正經都攆出去了才是。 喜嬤嬤求道,兩位小祖宗,正經快離開這裡吧,別過了病氣,若也病了,這文心姑娘的罪責可就大了,這時節,你們再給她加上這一項,真真要了她的小命了,快快走吧。說完哄著騙著把十四十六一齊拉走,我才順了口氣,病成這樣,真是一個人也不想見,偏偏又寂寞的慌。時不時的掉眼淚,眼圈整日間都是腫的。 小時候那麼愛林黛玉,長大了卻不明白她的尖酸刻薄,敏感多疑,如今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我雖有孃家,在這吃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