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凍瘡。晚上用熱水泡時,又癢又痛,額頭直冒汗。我心疼地為他擦薑片,他仍是努力笑著,告訴我沒事。
這天一早,我們按照往常一樣,走向南城門,要去城門外災民最集中的山坡。呼延平和羅什的弟子們揹著十幾袋糧食。今天一過,我們便再也無力賑災了。庫房裡只剩下最後五斗小米,還是在我強烈堅持下留住的。
到了城門口發現不對勁。城門緊閉,幾百個士兵在巡邏,門口貼了張告示,太多人擠著,看不清內容。只見有人從人堆裡出來,我連忙上前請教。
“唉,說是為防流民鬧事,從今日起關閉城門,驅逐城內所有流民。”老者拄著柺杖,搖頭嘆息,“天寒地凍的,這令一下,便是連一條活路都不給那些流民。可是,誰還有心思管他們呢,自己都不知什麼時候餓死啊……”
我心中一涼,肯定是呂光世子呂紹下的命令。這招太絕了!七八萬人啊,都是婦孺老幼,難道讓他們活活凍餓而死嗎?正在悲憤中,看到羅什走向城門,大聲要求他們開門。這些士兵對羅什還是很尊敬,卻沒有一個人敢私自開啟城門。我走過去,拉住羅什的袖子,對著他搖頭。他面色鐵青地退了回來。身後傳來哀號聲,回頭看,好幾百個流民被驅趕著,跌跌撞撞走來。
沉重的城門咔啦開啟,吊橋放下,流民們被鞭打著推搡著趕出城門。悽慘的氣氛,讓一旁的姑臧居民都偏過頭不忍心看。
“這位施主,難道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嗎?”羅什上前抓住正在用鞭子抽打一個老婦人計程車兵,悲憤地用凌厲語氣責問。
“你沒有母親嗎?若是你自己母親被這般折磨,你可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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