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懂,可是我真的是這樣以為。”想了一下他又說:“姐,你到底要不要到環泰上班?人家已經通知你被錄取了,你好像不當一回事,搞不好現在你已經被除名了。”
“通知上班日期沒到的人,還指望人家幫你保留名額?”怎麼弟弟如此天真?“我早就被取消資格了。”憑“環泰”兩宇,多的是優秀的候補人選,人家才不差她一個呢!
“你知道?那你還……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不去上班。”任爾覺若有所思的看著姐姐,“我覺得你最近有些怪哦!和官大哥吵架了?”
“沒有。”
“聽黃姐說,在你畢業那天官大哥沒有親自前往祝賀,你因此而不快?”
“我沒那麼小器。”任革非不耐的阻止弟弟往下猜測。“我要出門買菜了。”看老弟苦著一張臉,她故作輕鬆態,“放心啦!不到環泰上班我還有其他選擇,你姐姐還是挺搶手的。”說著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離開了任爾覺的視線,任革非總算鬆了口氣,她怕別人問起她和官容寬的事情,怕自己在別人的提醒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著他。
她真的很努力的想把他忘掉,可是別人為什麼老愛在她面前提起他?只有在別人提到他時,她才會想他?不!他的影像一直都徘徊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自從那天拒絕他的借屋好意之後,他有長達兩星期沒找她聯絡的紀錄,那些日子她每天守在電話機旁直到深夜,剛開始她總是告訴自己,他忙、他可能忘了,試著找無數的藉口來安慰自己。
日子一天、兩天……一星期過去了,她知道之前找藉口安慰自己是多麼愚蠢的想法,在官容寬心中她根本是不具分量的。
那夜她哭了,狠狠的哭了一夜,然後她堅定的告訴自己,以後別再作灰姑娘的美夢了,齊大非偶,往後她和官容寬仍是朋友,只是朋友,沒有必要演出所謂的分手,她和他只怕還沒到那種地步,只不過由較親密的關係轉為較平淡而已。
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她已走出巷口來到了公車站,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往眼前一站。
“這麼早想到哪裡?”官容寬在對街泊好車,甫下車就看到任革非心似不在焉的往候車站牌方向走。
“你怎麼會在這兒?!”看到他,她又訝異,似乎又有那麼些興奮。討厭這種不能控制的反應,不是才跟自己說好把他當作一般朋友的嗎?在街頭遇到泛泛之交的朋友會有興奮的感覺,反應太過了吧!“你該準備上班了。”
“那你呢?是不是也該上班了?”他雙眼銳利的看著她。“公司通知你上班也好些時候了吧?怎麼遲遲不見你到公司報到?難道你有更好的去處?”
“快有了吧!”和他的對話太過嚴肅,任革非不安的打量了一下候車的乘客。眼看著等候公車的人次似乎愈來愈多,她壓低聲音,“我的公車快來了,我們有機會再聊吧!”先擺脫他再說吧!
官容寬似乎看出她的緩兵之計。“你要去哪裡?我送你。”一副志在必得的語氣。
“我……我要去的地方和你要上班的路線並不順路,我自己搭公車就行了。”她感覺得出官容寬的語氣不若往常輕鬆。“你是個大忙人不勞煩你了。”
“我今天不上班就專送你這一程,如何?”不容拒絕的語氣加上轉為嚴肅的眸子,原本仍猶豫的任革非只得乖乖的跟著官容寬上車。
上了車之後兩人並沒有多談一句話,似乎誰也不願打破沉默。
半晌後,任革非先開口:“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希望我帶你去哪裡?”沉著聲音,官容寬的眼睛仍是直視著前方。“方才為什麼騙我?你搭的那公車應該會經過我們公司。”打從國二開始獨立後,他哪天不是自己搭公車上下學?搭了多年的公車若連幾號公車往哪裡都不知道那也未免太離譜了。
“因為我不想搭你的車子到目的地,花一段公車費比欠人家人情還好吧?”她誠實的說出心裡想說的話。“你的車子太高階,我這種人搭不起。”
“還在生我的氣?”官容寬不動怒的看著她,前些日子是他故意疏遠她的,因為革非太能夠左右他的情緒,他必須停下來想一些事情。後來經由母親的一番話,才平息了對她的誤解。
“生氣?呵,”她乾笑了一聲。“我哪有理由生氣?你做錯些什麼了嗎?”
“我的確沒做錯什麼,只是我們對事物的看法有些出入罷了,我們都堅持自己的想法,誰也沒有錯。”在一個紅燈的當頭,他停下車看她。“我為前些日子因為鬧情